渣渣龙想到这儿,眉宇间的戾气更盛,他缓了许久,方语气阴沉的警告齐汝:“记住,本王只是断了腿,养上几个月就好了,至于别的,都给本王烂在肚子里。”
齐汝想到宝亲王如今的情况,只觉得自己命苦,知道这么大的秘密,他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可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被熹贵妃捏在手里,哪怕看出了自己死期将至,也不敢心生反抗。
齐汝认命地闭了闭眼,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渣渣龙见他点了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人走后,渣渣龙看着自己被夹板固定好的腿,语气阴沉地问:“查到是谁动的手脚了吗?”
阴影中突然走出一个人影,毕恭毕敬地跪在渣渣龙榻前:“回主子的话,属下无能,刚查到和亲王身上,线索就断了。”
渣渣龙眼神闪了闪,语气意味不明:“和亲王……”
魏府,魏嬿婉站在窗前,目光幽深的看着窗外。
“主子怎么不戳穿他们?”一个人影敏捷地从房梁上跳下,站在魏嬿婉身后,语气略有些疑问。
魏嬿婉轻笑一声:“何必呢?他们虽联手做了一出戏,却也知晓分寸,并未影响我们的计划。况且,究其根本,他们也是为了替我出气。”
魏嬿婉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眼神凌厉:“让你做的事儿,如何了?”
“主子放心,一切顺利,再过两个月,您就能看见成果。”
……
皇宫内,雍正目光沉沉地看着跪了一地的太医,语带不悦:“你们是说,朕吐血晕厥,只是劳累过度?”
为首的太医战战兢兢地回:“回皇上的话,确实如此,臣等,不敢胡言。”
雍正都快气笑了,他自呕血那一刻,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可这帮庸医,居然信誓旦旦的说,他只是劳累过度。
他闭了闭眼,语气平淡:“既然医术不精,那便不必呆在太医院,来人,拖下去,赐死。”
还没等几个太医求饶,门外便走进来两个太监,一把捂住他们的嘴,将他们拖了出去。
殿内恢复安静后,雍正看着身旁站着的苏培盛:“听说弘历惊了马,断了一条腿?”
苏培盛语气恭敬地回:“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奴才已经命人去查了,可……”
苏培盛有些犹豫的顿了顿,而后一脸忐忑地继续道:“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说是,查到了和亲王身上,线索就断了。”
雍正沉默了片刻,突兀的发出一声低笑:“今年倒是热闹,不仅海上那些蛮夷闹得腥风血雨,就连朕的京城,都开始不平静了,想来,是有人坐不住了啊!”
苏培盛察觉到了雍正的怒气,连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息怒,您如今还病着,可不能动气。”
雍正没有理会苏培盛,他闭了闭眼,试图缓和心头的怒火,可近些日子收到的消息,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导致心头的怒火越来越旺,压根平静不了一点。
片刻后,雍正一把将手里盘着的翡翠手持丢了出去,语带怒意:“去,让粘杆处查清楚弘历惊马之事,若是查不出来,他们也不必回来复命!另外,把张廷玉他们都给朕叫进宫。”
苏培盛战战兢兢的应下,走出养心殿的那刻,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抬手召来一个小太监,压低声音道:“派人去熹贵妃那里说一声,皇上今儿大发雷霆,让娘娘注意别撞到枪口上。”
小太监点了点头,步履匆匆地赶往永寿宫。
张廷玉等大臣进宫时,雍正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些许,他看着面前的几个心腹大臣,示意苏培盛将桌上的几本奏折,拿给他们看。
几个大臣哪里敢看奏折,连忙跪地称不敢。
雍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让你们看,你们就看。”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听话的看了。
可刚看了一本,为首的张廷玉便面色大变,拿着奏折的手都在隐隐发抖,他略有些不敢置信,连忙和一旁同样面色震惊的同僚交换了手里的奏折。
“这……这……”张廷玉哆嗦着唇,半天没组织好语言。
雍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几个面色发白的大臣:“怎么样,你们看完后,可有什么话想说啊?”
“皇上息怒!”几位大臣格外默契的跪在地上,齐声喊道。
“息怒,朕息不了怒,短短两年时间,各地匪患频出,哼,朕倒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多土匪?”
雍正说到这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人,语气更加愤怒:“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冒出的商户,短短时间就能压制住地方势力,快速的崛起,赚的盆满钵满,朕怎么看,都觉得这背后,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大臣们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流下,滴落在面前的地上,不一会儿,几个大臣面前的地砖颜色都深了一块。
“朕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意图祸害朕的江山。”雍正语气满是杀意,听的几个大臣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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