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的指尖被震的都一疼,本能的缩回来,后退一步。
萧冥烨已经奔驰而来,剑眉横沉噙着胜怒,毫无迟疑的就给了常宁一耳光:“任性妄为。”
邢峰也跟着进来,把元里的下巴安装回去,然后试图为元里解开穴道。
常宁捂住被打的脸颊,杏眸瞬间迎上委屈的眼泪:“皇兄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无论我做了什么错事,闯下多大的祸,你都是护着我,宠着我,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打了我?”
萧冥烨仍处在盛怒中,启唇刚要训斥常宁,有人先他说了话。
“你们等等再兄妹决裂。”元里苦哈哈的说道:“刚刚茶杯被打破时,一滴茶水溅到了我的嘴里,顺着唾沫滑到嗓子眼里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帝王捞进怀中,向着太医院的方向驱使轻功而去。
那速度快到好似一道闪电。
常宁这才意识到元里没有欺骗她:“我是不是要成寡妇了?”
邢峰:“公主多虑,你们没有喝上交杯酒。”
常宁:“人没死,我可以继续逼他喝,人死了我就没法逼他做驸马了!”
元里也不知自己是被吓的,还是中毒导致,脑子不太清明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太医院中的御医们进进出出,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帝王下令,救不活世子,他们脑袋就别要了。
一夜好似转瞬即逝。
天空中布满了阴云,帝王还在上早朝。
姜明看护元里一夜,邢峰过来等帝王下朝。
“皇上有没有说怎么处理我啊?”姜明顶着一双黑眼圈,忧心忡忡的问向邢峰。
姜明为了私心,偷偷把常宁放出来,险些害死元里。
昨晚若不是苏长歌欠嘴,与萧冥烨说他在人群中看到鬼鬼祟祟的常宁,元里早就到地府去报到了。
邢峰:“我出去办事刚回来,没听皇上说。”转瞬又道“但皇上都因为此事,给了他最宠溺的常宁公主一个大耳刮子,罚她去尼姑庵静心,你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
姜明被吓的两腿发软,眼圈通红。
见此,邢峰安慰他道:“明年的今日,我会带着你昔日的属下,为你去扫墓。”
姜明身体摇摇欲坠,无法站稳,被谢应循及时扶住,他安慰姜明道:“别怕,就是一下的事,我会让刽子手找把锋利的刀。”
姜明声音抖成筛糠:“我不不不不不……怕,我没哭,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谢应循为姜明擦眼泪的帕子,已经湿透。
“皇上驾到。”
帝王向三人走来。
他一身暗纹玄衣,腰间佩戴着天子剑,眉眼冷意刺骨,好似来索命的修罗。
姜明“噗通”一声跪下来。
谢应循上前一步,汇报道:“皇上,世子还没有醒来,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邢峰也上前一步,二人将姜明挡在身后:“皇上,属下已经将下毒的人捉拿,是御膳房的伙夫,正在严刑拷问逼他招供,是谁人指使。”
萧冥烨眼眸凌厉如冰刀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明,启步向着太医院急救室走去。
元里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谨防意外发生,还需要留在急救室观察。
院判见帝王进来,忙过来行礼道:“皇上,没有意外发生,世子应该快醒了。”
说完,院判感叹:“世子真是命大,那毒药但凡再多一点点剂量,便是回天无力了。”
萧冥烨黑眸半眯,不知在想着什么。
院判继续道:“不过,世子的武功是废了。”马上又道:“也得亏世子的内力护体,才保住一条命。”
萧冥烨视线落在昏睡中元里的身上:“到底没躲过武功被废的命运!”
挺好,不用担忧他运用内力,从高墙翻出去,逃跑。
经过元里一次罢工想逃的事后,萧冥烨总感觉这种事情还会再发生。
萧冥烨似是想起什么,问向院判:“世子精神可正常?”
院判:“皇上放心,毒药没有伤到世子脑子,他还和以往一样。”
萧冥烨不是这个意思:“以往他的精神是否正常?”
院判愣了下:“以往老臣没与世子正面接触过,所以不知他精神是否正常。”皇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冥烨:“去检查检查。”
院判额上泌出一层冷汗:“皇上,精神类疾病,失心疯什么的,需要观察病人的语言行为举止,不是诊脉可以看出来的。”
萧冥烨微微敛眉:“怎么观察?”
院判额上的冷汗直流:“观察世子语言行为举止与正常人是否一样,情绪波动大不大,容不容易激进。”他也不是精神科的大夫啊,整不准这些。
院判生怕自己不懂精神科的疾病,惹恼帝王,被嘎了。
萧冥烨还要问话,殿门被敲响:“皇上,太后想见您。”
昨晚常宁惹出这么一出祸事,连累姜明后,太后被气到,便卧床休息到此刻。
当然萧冥烨也猜到太后让他去的目的。
萧冥烨看了一眼元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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