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正在路过,摇摇铃铛就把狐崽拐走了。
也是他教她秘法隐藏妖气。
“掌门说宗门没有那么狭隘,异类如果是你,他更不会担心。”
洛漪表情淡淡的,并未有感激之情。
“你在听吗?”
闻言,那人偏过头来点头:“在。”
反应好平淡,是我表述不对吗?
洛漪作叹,酒与她身上清冽的冷香呼出,唇上还湿润:“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和你分开了,我也要养伤。”
同命符早被你处理掉了。
而契约斩断,拿走契约使的灵气滋养,抽掉魂体中的支脉,要了我半条命。
终归是,现在舍不得这具躯壳。
“至于…我那天为什么不与你相认…”红霞总不愿把话说得太悲伤,蔫坏一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洛漪瞧着她,眨眼低声道:“都想。”
这回答,她属实没有想到。
“嗯…”红霞摸摸下巴认真想了想:“一个是,我觉得内疚,不想你跟着我胡闹,这些于你修行又无益。”
她真有些难过,低头闷思着。
“另外一个…”红霞看过来,与她笑:“我不想拿过去左右你,强塞给你,不管你以前怎么想的,都和现在无关。我会有时想起过去的你,会如何,怎么做,我又当如何对你才算更好,但当下的你,眼前的你,永远是对我而言更重要的存在。”
洛漪定定看着她,用气声问道:“哪个是谎话,哪个又是真话?”
“你关注点好奇怪!”红霞有些气,捶腿不服囔囔。
洛漪如实道:“是你让我判断不出。”
“明明是你醉了,智商下线…”
“……”
洛漪听不懂,但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
此后两人短暂沉默,红霞也没再找话题,她估摸着时辰不早了,埋完另外一坛酒回去歇息了。
便起身弯腰穿鞋。
“你明日什么时候走?”
红霞抬头,对她一笑:“晚上,这个时辰。”
洛漪挑眉不语。
“不想你送我。”
“为什么?”
红霞不答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挖坑后,把酒坛抱入,动手填埋。
洛漪侧目看看开了的酒坛,回过头来目视她铲土的背影:“那我不送。”
她看到那人动作停了停,没有说话,微回头在偷笑。
哇塞,大师姐过于听话了。
看来我这第一印象立得太好了。
有挚友如此,美滋滋。
等她把酒坛埋好,打算留一留给洛漪做些吃的…
一回头!
“呀!!”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空了的酒坛口朝人侧翻,那人在支起的膝头作伏埋头。
一对白耳!
三角毛茸茸的白耳,正耷拉在头上,不时在冷风中怕冷抖一抖。
“洛漪?洛漪!”
“嗯?”
洛漪朝她扬扬头,脸上浮红,目光垂连的呆懵:“后劲有点…”
话没落,那人偏头沉沉栽撞她怀里。
“喂!洛漪??”
她忙脱下外衣,给她罩住立起的耳朵。
头上不停冒虚汗地馋抱她回房。
好吧,她没变,还是很小孩子气。
这一醉睡,便真到了第二天晚上人才从被窝里起来。
妥帖收拾好,便拿新做的木剑出门。
时间不够了,天劫将至。
几乎是必死的局,但这次她想搏一搏。
把要去的悬赏令都收下。
“您这…用把木剑,去拿妖王心脏?”执事赔笑道:“师姐,宗内有规定,您至少给我看一眼雪霄呢。长老这两天突然对宗内任务查得很紧。”
雪霄么…
“可以记下我与师姐一道。”
“大师兄好!”执事又道:“大师姐呢,是与师兄一块的吧。”
她并无异议,瞧妖王任务也只有两个。
“准备何时走?”
“现在。”
裴晁珉看了眼悬赏令便交予她:“好。”
然后转身匆匆离去了。
她去而复返,回风跹阁拿了剑袋。
在下山大门前又看见裴晁珉。
他道:“我事情都交待清楚了,但听说你还没下山门,便在此等你。”
当然也瞥见她带的剑袋。
对她道:“出发吧。”
纸鹤一能,除却生辰八字能够跟踪。
血迹,气息,以及青丝也可。
于是屠完第一头妖王,剖了角和内丹以后就想和对方分享,亦或者问安。
手上追踪东西不多,只够写一封。
可,不知如何动笔。
裴晁珉与她同行,三两句轻松得到路人的信任,热心为他们指路。
她如果一人,的确要从头打到尾。
于是写信参谋的事情,便寻求他出力一分。
裴晁珉很快写好了过百字的佳词信,还给她过目。
“你觉得哪里不行,誊抄的时候改改。”
“不必。”
洛漪折好信,掐诀点燃引物。
纸鹤慢慢从手上隐去。
过五日纸鹤回来,她拆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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