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连忙过去给她顺气，秦氏道：“这个孽子，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你打得对，不怪你，你继续说赵娘姨的事。”
凌芸想不到这个秦氏还算是开明，并没有那么护犊子。
“赵姨娘想给那庶子找通房，我便顺水推舟送了她两个小丫鬟，背地里都嘱咐过了，有任何动静要汇报给我，况且她们身契还在我手里拿捏着。”
“做得好。我与二房一直不对付，若由我去安排，她们必然怀疑防备着，由你去做这个善人倒是刚刚好。”
“母亲说的是，我当着下人们的面给了赵姨娘体面，她确实对我有几分好感，日后若由我出面和她相处该不会惹她怀疑。”
凌芸换了个坐姿，后背一靠到椅子背就疼得她直蹙眉，秦氏让嬷嬷给她上药，不一会儿一个丫鬟过来禀告，“大夫看过了，世子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秦氏放下心来，又道：“我早先做过一个梦，梦里那庶子取代了元怀的位置，得了爵位。”
凌芸附和道：“我是看见他就没来由的怕，我总觉得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所以才想防备着。”
“你防备得对，元怀那孩子心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从成年不知被谁蛊惑着沉迷女色，你一来就能管住他，让他发卖了那个狐媚子通房，是个争气的儿媳妇。”
秦氏从妆奁台里挑出一个羊脂白玉的镯子，亲自套在她手腕上，看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慈爱。
“谢谢母亲。”
“元怀他喜欢你，能听你的话，我也就放心多了，日后可要好好管教他才是。”
凌芸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对于秦氏的愧疚感就更多了，她打着监视二房的名义送丫鬟，亲近二房都是为了能攻略成功而铺路，如此口不对心的说辞，倒是获得了秦氏的认可和支持。
“为了不让赵氏怀疑，在人前我还是会装出不喜欢你的做派来，方便你盯着她们。”
秦氏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放她回来，暂且不提。
晚上，萧奕回到房里，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丫鬟正一脸紧张地等着他。
两人明显打扮过，一股子赵氏身上的脂粉味，让萧奕莫名有种抗拒感。
二房平时的月银很少，大部分还要买供他读书用的笔墨纸砚和服饰穿戴，每次都紧巴巴地不够用，所以小丫鬟们用的脂粉估计就是赵氏的。
萧奕皱了皱眉，直接退了出去，脚还没迈出门槛，就被身后站着的赵氏给捉了一个正着。
“哪去呀？”
“温习功课。”
“红菱，绿蔓，你们两个去给二少爷研墨。”
书房里，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地侍奉左右，一个负责研墨，一个端来一碗清粥。
萧奕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侍奉，总算是受到了世家公子应有的待遇。
赵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端着一小碟蜜饯，放到清粥旁边，“特意给你留的，长兴的青梅，可好吃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他最不喜欢吃这种甜齁齁的蜜饯，只看了一眼连尝试都不想。
“真不要？”赵氏直撇嘴，“这可是少夫人亲自腌制的，我都舍不得吃，你不要那我可端走了。”
赵氏的手已经碰到碟子边上，被萧奕直接挪到一旁，“先放那吧。”
萧奕的注意力回到书上，可过了很久都没翻动一页，赵氏眼珠一转，给其中一个小丫鬟使眼色，小丫鬟立即凑上去要给他捏肩膀。
柔弱无骨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轻触萧奕肩头，刚要按揉就被呵斥了一句，“滚开！熏死了。”
被如此羞辱，小丫鬟直接被吓哭了。
这两个丫鬟也才十三岁，稚嫩的脸上偏偏画着有些浓的妆，实在是难以下咽，尤其是刚刚萧奕才‘吃饱’，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直到现在还让人回味无穷。
尤其是那绵软紧致的感觉，加上浑圆饱满的触感都让人沉醉。
如此想着，他忽然感觉衬裤有些不舒服，而且越来越紧。
该死！
“都给我滚！”
萧奕吼了一句，将两个丫鬟都给赶出去，连赵氏都被他这声吼给吓了一跳。
案几没什么遮挡，他只能用袖子遮掩着。
偏偏赵氏不明所以，啐骂道：“怎么说话呢？都洗了好多遍，又涂了脂粉，我闻着都是香喷喷的，你还让人家滚，我看你就是不识好歹。”
“娘你别管我了行吗！”
“听听，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为了谁好？”赵氏叉着腰，“偏要自己解决是吧，好，那我们就走，那两个丫鬟没地方睡，以后就睡你房里，你爱睡哪睡哪！”
赵氏一把端走那碟蜜饯，“这么好的东西你也不配吃，留你这儿也是糟蹋。”
萧奕只来得及抓走一颗，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还有，以后别叫我娘！”
看着赵氏气呼呼地离开，萧奕摊开掌心望着那颗青梅发呆。
腌制的梅子飘出一股甜甜的蜜香，细细地闻起来似乎还有种微醺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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