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签了自己姓名的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宋蔚宁时，她才看到宋蔚宁握着笔，却一直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抿了抿唇，并未去催促他。
最终，在工作人员的间接催促下，宋蔚宁才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并接过了沈初宜的那份，也签上了他的姓名。
两人走出民政局时，沈初宜本想直接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和宋蔚宁说些什么。
但宋蔚宁却叫住了她。
“初宜。”宋蔚宁的声音很轻，轻到沈初宜甚至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或许宋蔚宁并未叫她。
她回过头时，透过墨镜，她却能清晰地看到宋蔚宁眼神里流露出的十分浓烈的悲伤。
沈初宜微微侧头，不愿去看他的眼睛。
她还是害怕自己会心软。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沈初宜语气平淡。
宋蔚宁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沈初宜的语气比昨日说去民政局时更添了一份冷意。
“对不起。”宋蔚宁知道自己这句道歉，于沈初宜而言，或许毫无意义。
但他还是想要对她说。
沈初宜轻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大家都是成年人，弄错的事情，现在重新回到它应行的轨道上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不重要吗？或许吧。
宋蔚宁自嘲地笑了笑。
终究......他还是弄丢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沈初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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