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搓着手对着底下笑笑。
“我爸爸说您多栽培，老师说，要干这行必须先立下生死文约。”
余谦听了林白的话哟呵一声。
“这还合同制呢？”
林白点点头。
“得合同制！跟着老师学10年学8年，中间出去被车撞死了，活该！”
愣了两秒后，余谦明白过来。
“这就是没老师的责任的意思？”
点头接上余谦的话，林白开口。
“没人家的事。”
“老师说你气不过，掉井里死了，活该！”
余谦歪着脑袋问。
“老师不管？”
林白一摊手。
“自己负责！”
余谦听这话之后哎哟一声。
林白自个儿也叹了口气。
“当时我父亲眼泪都下来了，但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
“一咬牙一狠心，老师，您写吧！”
余谦指着林白，看着底下的观众。
“这就是要真写了。”
林白的声音高昂。
“老师吩咐一声，摆香堂！”
“前边摆上香炉蜡烛贡台，后边高悬上我们祖师爷的画像。”
听见林白这么说，余谦乐了。
“您这行也有祖师爷？”
林白点头。
“有啊！”
余谦好奇的看着林白。
“谁呀？”
林白开口道。
“屈原啊！”
又是愣了两三秒，余谦才转过自己的身子。
“对，您这行合理啊，没有屈原就没有粽子嘛。”
这话给林白听不服气了，指着余谦的脸就开始胡说八道。
“你看这脸长得……”
给余谦气得半死。
“您甭端详我了。”
林白恢复了正经，继续对着观众们开口。
“前边摆好了纸墨笔砚，老师提起笔来，眼泪也下来了。”
余谦一直在认真的听林白说话，此时听林白说老师的眼泪都下来了，当下就紧接着问了。
“怎么呢？”
林白表面上还在模仿着老师拿着笔，迟迟不落笔的样子。
“笔不落，两个孩子的命就在，笔一落，千金的重担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
“屋里的气氛很凝重，沉默了20多分钟没人呢说话。”
“最后老师把笔放下了，叹了口气，甭写了。”
看着林白之前又演又说了这么一长串，余谦合理的猜测林白接下来的话。
“这是心软了？”
林白还在的那掰着一脸难过的表情。
“我不认识字！”
余谦都听笑了。
“废话，不认识字还写什么？！”
说完这话，林白长叹一口气。
“我父亲很感动啊。”
余谦都无语了。
“这有什么感动的啊？”
林白喜笑颜开的开口。
“好好跟着老师学，老师文武双全啊！”
余谦捂着脸，林白有脸说，余谦都没耳听。
“就甭提这文武双全了。”
林白看着底下的观众，说得相当的认真。
“说完了，我爸爸一道红光直奔西南。”
看林白这动静，余谦一下就乐呵了。
“你爸爸狐仙？”
这话林白就不爱听了，立马开口反骂。
“你爸爸白骨精！”
余谦着急了，冲着林白又是解释又是提问。
“不是狐仙怎么一道红光啊？”
林白嘿嘿偷笑。
“我把我爸爸皮袄后边给点着了。”
看林白还在那捂着嘴嘿嘿偷笑，余谦摇摇头。
“这什么儿子！”
林白继续说了。
“之后每天跟着老师学能耐，先练掌再练拳，最后练兵刃。”
余谦哦了一声。
林白没将话说完。
“先练掌法，铁砂掌，拿手在铁砂子里插……”
说着两只手的手掌绷得直直的，做动作给余谦看。
“就这么插。”
“当然一开始你受不了，容易受伤，先插江米。”
余谦歪着脑袋问。
“就光插这江米？”
林白看着自己跟前。
“有石头就捡出来。”
余谦笑了。
“您这捡米呢？”
林白耸耸肩。
“练功嘛。”
余谦紧接着就问了。
“练的什么功啊？”
余谦问什么，林白就回答什么。
“再练拳，拿手杵铁豆子，把铁豆子杵碎了！”
这厉害，余谦开口哎哟了一声。
还没将话说完呢，林白接着往下说。
“当然了，一开始不能用铁豆子，先用红小豆。”
“为了加强摩擦力，里边加上红糖。”
这话余谦可是听明白了，叉着腰问林白。
“你这是揣豆馅呢？”
听见两人话的观众全笑了。
这可不是在做豆沙馅吗。
哪儿是在练功啊！
林白自己说得正高兴呢，也不管余谦说了什么。
“最后练兵刃，练齐眉棍！”
“打人行吗？先打树，当当当三下，歇会儿再打，三下一歇。”
看林白这么说，余谦有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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