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的话看似有理,实则处处是坑,青虚三人自是不会信他的,不过鸿钧想要表达的核心意思,他们却是听明白了,但三人却是未动声色,而是进一步追问道:
“道友的具体意思是?”
鸿钧道:“贫道希望两位道友亦能如贫道一般,非量劫,非地道、人道出现重大变故,不得显身洪荒。
当然了,此举并非是要限制二位自由,只是我等身附超然伟力,若是无故显于人前,那怕不做什么,亦会掀起轩然大波。
就如巨石落于河中,那怕巨石无截流之意,亦会造成截流之效,从而增加决堤之风险。”
女娲道:“那依道友之意,我二人又该当如何自处?”
鸿钧道:“后土道友可坐镇轮回深处,如此可最大限度的维持轮回稳定,加速其运转,从而减轻地道之负担,以使地道再进一步觉醒。
女娲道友可于天外天另开天地以作道场,放任人道自主,人道虽先天而有,却要后天而成,主衍的乃是后天之道。
而女娲道友虽为人道之主,却是先天神圣,修的也是先天之道,与人道之未来却是不附。”
女娲闻言,不禁面有怒色道:“那照道友的意思,是本座不配为人道之主了?”
鸿钧见状,忙安抚道:“道友误会贫道意思了,贫道的意思是人道源于先天,成于后天,道友为人道之主,便是坐镇人道源头,只要道友无碍,那么人道便永无根基之失,这便是道友对人道最大的助力。
人道发展最重要的是其自主开拓之性,道友若是过多干涉的话,短期来看,或许有益,但从长远来看,却是会损其自主独立之性,于未来之发展有大妨碍。
更易为道友招来诸多因果,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拖入劫中,人道之根基怕是就会有动摇之风险,着实是弊端大于有益,还望道友能够三思而行。
贫道知道,人道开启于道友之手,道友与其联系紧密,而人道之初始又是十分的弱小,道友想给祂更多助力与庇护,这是可以理解的,但生而不有,方为大德,该放手时需放手,让其独历风雨,正迎磨难,养其坚韧自主之性,方能更好成长。
道友可见这自然之中,绿荫之下的小树苗可有能长大的么?”
青虚三人默契非常,稍有示意便各知心意,三人听过鸿钧之话后,故作沉默思索之状,而后,青虚却是问道:
“道友曾于紫霄宫讲道之时,立下六尊圣位,算算时间,这六圣怕是也该归位了,圣人伟力亦属超然,不知道友对这圣人可有约束?”
鸿钧道:“这是自然,只是圣力伟力虽亦属超然,但却不像贫道与女娲道友、后土道友这般一举一动,皆带有天地万灵意志,影响巨大。
更兼他们负有教化万灵,维稳洪荒秩序之责,是以,对他们的约束却是不像对我等这般严格。
圣人若是出错,还有我等来纠正,但若我等出错,却有何人可来补救?道友想想,可是这般道理?”
青虚闻言,却是冷笑道:“道友不觉道友所说之话甚是荒唐?女娲道友身为人道之主教化万灵就会影响人道发展,而那天道圣人教化万灵,难道就不会影响人道发展了?这又是何般道理?”
鸿钧却是谈定道:“道友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娲道友在这洪荒之中,却是极其特殊的存在,是唯一一位秉承先天造化而生之人,而人道主运造化,是以人道合该开启于女娲道友之手。
其它先天生灵的化生虽也离不了造化之妙,但却是秉承天地而生,是以他们生来便有完善天地法规之重责,所以他们更适合修行天地之道,也更适合天地圣人来教化。”
青虚接着道:“人族也是秉承造化而生,这么说,天地之圣是不会插手人族教化之事了?”
鸿钧道:“那也不是,人族衍得是后天造化,所以他们适合修行的也就是后天造化之道,但这后天造化之道也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以天地之道为资粮衍化而来的,所以天地圣人之教化,对于人族之发展却是拥有着辅助引导之作用。
当然了,青虚、女娲两位道友同修先天造化,亦是可以推衍出后天造化之道,然后传授于人族,但是这样未免就有些拔苗助长之嫌,让这人族凭空少了一份机缘造化。
你们可知修道最难得是哪一步?就是从无到有这一步,人族若能师从天地二道,从而衍化出后天造化之道,那这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很是弥足珍贵,还望二位道友莫让人族失此难得之机。
若是二位道友真想在人族留下道统传承的话,不妨等人族渡过了这一段从无到有之过程,于后天造化之道有了根基之后,再来传道。
如此两相印证之下,说不得可使人族之发展再上新台阶。”
青虚三人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女娲道:
“只是贫道若是隐退,则人道无圣,地道现在也只能承载两尊圣位,而且这归位之期还不知在何年,后土道友现在若是也隐退,那这地道也是无圣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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