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场交流会，去到的娱记不少，你是在【娱记小陶】的直播间追的，你那时候就是她的粉丝了吗？”虞轲问道。
杨绮雯听虞轲这问法有点奇怪，什么叫“那时候”，直接问“你是不是【娱记小陶】的粉丝”不行吗？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似乎在虞轲的心里，某些时间点是划分界限的。
杨绮雯知晓娱乐圈水深，门槛更低的网红圈水更深，说话都要斟酌几分，听话自然也留个心眼。
她对整容脸一向没什么好感，白瘦幼的标准统一让娱乐圈越发乌烟瘴气，她上镜，被攻击最多的就是身材，一米七三，一百零七斤，一直被嫌弃胖听得她很烦。
虞轲的标准面孔是杨绮雯的审美大忌，能在脸上动刀子让自己保持到这个地步的女人都是狠人，杨绮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却处处留个心眼。
“我其实不太关注直播，日常工作一直很忙，也不太看直播，主要还是事后刷刷短视频吧，当时现场情况的直播，小陶的给我推的最多。”杨绮雯这样说道。
虞轲的脸色好了很多：“那时候的小陶还没那么知名。”
“也挺知名了，我记得当时她傲慢地不参加娱记聚会的消息，还上了热搜……”杨绮雯说道。
虞轲微微点头，那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的表情。
杨绮雯数次提起小陶，观察虞轲的表情，心里有了判断——这个人和小陶不太对付。
“当然，事后我们知道，那一切都是误会，是她那个嫉妒她的舍友故意使坏的，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谁又能想到，背刺我们的，是曾经朝夕相伴的好友呢。”杨绮雯叹了口气。
杨绮雯说这话，还颇为悠闲地欣赏了几眼虞轲的变脸，尽管硅胶整容后的脸不太容易做大幅度动作，但杨绮雯仍观察到了虞轲的不快。
杨绮雯会看人，也就比较会做人，会面对镜头说别人爱听的话，要按她以前万金油的作风，肯定就把话题引到其他事情上去了，但是这一次，来自小陶的自信之力感染了她，她想跟虞轲对着干，说两句小陶的好话。
“各种舆论起起伏伏，我以前对【娱记小陶】的观感很一般，总觉得她只是运气好，但真相处一天，我发现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诶，人也亲切乐观，没什么架子，面对朋友仗义执言，输给她，虽说有游戏机制的原因，但我总体上还是服气的……”杨绮雯侃侃而谈道。
虞轲不得不开口打断了她：“好的，那小陶之外，你愿意谈一下其他一起游戏的人吗？”
“鸽子？也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听说她家里出了点变故，给她鼓励吧，希望她能勇敢面对，之后顺利解决。”杨绮雯说道。
“还有别人吗？”虞轲问道。
杨绮雯眼睛眨了眨：“别人——我就说不了太多了，我还是跟你说说小陶吧，她真的很可爱……”
虞轲扶额，她不想听什么【娱记小陶】！
直播间的观众对此有不同的解读。
【确实，对于郑蔚如那种公主病的家伙，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夸不出口，所以明智的选择是闭嘴。】
【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要误会了别算我的（手动狗头）。】
【小陶真是个那么好的人吗？她好像也在直播。】
【走吧，去看一眼，我倒是很好奇，认识一天就能让杨绮雯说好话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记者。】
虞轲直播间的人数随着杨绮雯的开口而流失，虞轲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勉强又聊了两句，见周义新还不理她，转身走了。
杨绮雯在她身后，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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