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绽放的寒梅,既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又夹杂着深深的不屑。
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字字如刀,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刺人心:
“广成子,双方交战,生死各安天命!谁让赤精子他们三人实力不济呐?”
“时也!命也!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广成子闻此,面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犹如深渊般深邃,眉头紧锁,仿佛有乌云在他眉宇间缓缓聚集,凝聚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出细微的声响,沉声道:
“碧霄,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三霄你等姐妹三人,仗着阵法之威,杀我阐教弟子,此仇不报,贫道枉为阐教大师兄!”
“今日,贫道自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血债血偿!”
碧霄闻言,眼中的讥讽之色更甚,她轻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挑衅。
“报仇?哼!若是不怕死,那就入阵一试,让我姐妹三人看看,你这个阐教大师兄,究竟有何等能耐。”
“只不过——”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否活着走出这阵了!”
广成子闻言,怒极反笑,目光如炬,直视着三霄,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好好!真是好久未曾有人敢在贫道面前如此嚣张了。毕竟,上一个在贫道面前放肆的人,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
言罢,广成子准备进入九曲黄河阵中。这时,一旁的玄都出手拦下了他,缓缓说道:
“广成子师弟且慢!”
广成子闻言,身形一顿,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悦。
在他看来,玄都此刻的阻拦,无疑是在袒护三霄,担心自己一旦破阵成功,会毫不犹豫地斩杀她们,为阐教的师弟师妹们报仇雪恨。
于是,他沉声道:“玄都师兄为何拦吾?赤精子、俱留孙、慈航皆被三霄灭杀在九曲黄河阵中,此仇不报,我阐教颜面何存?”
“贫道身为阐教大师兄,自当要为他们讨回公道。故而,还请玄都师兄一旁观战。”
玄都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随即,缓缓说道:
“广成子师弟莫急!你的心情贫道能理解,但入阵之事,需从长计议。”
“三霄师妹们所布下的九曲黄河阵,非同小可。你想想看,赤精子、俱留孙、慈航三人是何修为?”
“然而,即便是他们三人联手,也未能破了九曲黄河阵,反而死在了三霄师妹们的手中。”
“如此情况下,你觉得,以你的修为境界能破了此阵吗?”
广成子眉头微皱,显然对玄都的话并不买账。他冷哼一声,道:
“玄都师兄此言差矣!九曲黄河阵的确有些不凡,但贫道自拜在师尊门下,也曾潜心钻研过阵法一道。”
“虽然不敢与通天师叔这样的阵法大能相提并论,但自信也能同他门下的亲传弟子一较高下。”
“更何况,那三霄只是截教外门弟子,她们的阵法造诣又能高深到何处去?”
广成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己的自信与对三霄师妹的轻视。
然而,玄都却并未因此动容,反而更加担忧地看着他。
“广成子师弟你……唉……”玄都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三霄师妹们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通天师叔对她们的重视堪比亲传弟子。”
“所以,三霄的阵法造诣,却绝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广成子闻言,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玄都,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
“玄都师兄,莫要再劝,贫道去意已决。不入阵一试,怎就知道贫道破不了这九曲黄河阵呐?”
玄都见状,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暗自叹息。本来他不准备再说什么,就在此时,玄都脑海中突然闪过此次下山的目的。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沉重:
“师尊让吾下山相助阐教弟子,如今,赤精子、俱留孙、慈航已经身陨道消,若是广成子再出事情,那……岂不是贫道之过。”
“到那时,即便是师尊不说什么,二师叔也绝对会对自己心生不满。”
想到此,玄都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广成子入阵。于是,他再次说道:
“广成子师弟,先听贫道一言。赤精子三人出事,吾觉得还是派人先去通知一下二师叔为好。”
“至于,破阵之事,还是交给贫道吧。下山之前,师尊特意叮嘱,让吾相助你们尽快拿下界牌关。”
广成子闻言,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他暗自思量:若是师尊得知师弟师妹们死于截教弟子手中,依照师尊护短的性格,必定出手。到那时,无论是三霄,还是金灵圣母,都难免受到惩罚。
再加上,玄都屡屡劝阻之后,广成子心中的怒气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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