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伦对川希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川母那,等得女孩犹豫着走到前头去,他才掏出自己兜里那包白沙.和天下,给三个中年男子一人发上一根。
川父的两个哥哥兴许是没看到过这种烟,安然自若的接下来,而那朋友却是知道这烟的价格,颇为诧异的看了江古伦一眼,接过香烟时神色有些惶恐,那似乎是常年对上位者卑躬屈膝所造成的条件反射。
见到三人都受了烟,江古伦才用长沙话沉声问道:“两位伯伯,还有这位大叔,你们谁比较了解情况,麻烦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也好安排一下。”
那俩个伯伯相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更为年长的答道:“这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他通知的我们,什么事情你还是问他吧。”
江古伦将眼神转了过来,静静的盯着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上江古伦所发的那根烟,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川沙,也就是希云丫头的爸爸,他打个电话给我,说他最近没钱了,想在我这儿借点,恩……明着跟你说了吧,川沙是个赌鬼,已经败了几十万的家了,为此嫂子也跟他离了婚,川沙那个时候挺后悔的,所以把房子给了希云她们母女俩,而自己在外面打工飘荡,但他始终戒不了那可很的赌,一旦有钱了就会往场子里跑……”
江古伦听得这话,也是明白了川希云为何总是回避家里这个话题,原来他的父亲……但此时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可不是该听这中年男人说过去辛酸史的时候,当下提醒道:“大叔,说重点吧,你是怎么知道希云的爸爸被抓进来的?”
中年男子微微一窘,也是发现自己有些跑题了,深吸一口烟平复下心绪:“昨晚上他找我借钱,我没借给他,他就说要去何老大那儿借点,等到有钱了连本带利还给他,何老大就是我们这一块专门放高利贷的,在他手上借钱不还的没几个有好下场,但我当时手上确实没钱,所以我也没办法。可等到今天凌晨,川沙又打电话给我,说他闯下了大祸,恐怕得去外头躲一躲,让我告诉嫂子和希云丫头,就当世界上没他这个人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川沙就被抓了起来,而我也被警察招到这儿来问话。”
江古伦听完,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眉头更是深深锁着,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他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川父如果不是闯下了大祸,又怎么会想要去外头躲呢?但川希云又肯定自己的父亲不是那种敢动手杀人的主,看来这其中肯定有不少蹊跷!当下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让神龙公司里尽快派两个人过来,当然,必须是懂得所有专业法律知识的人。
打完电话,他站起身来看着那守在一边的十几个干警,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最后眼神停留在一个坐在一边的警督身上,他是双杠两星的二级警督,眯着眼问道:“请问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吗?”
江古伦的语气很淡漠,仿佛是在发号施令一般,听得这话的警督神色不由一凛,随即站起身来答道:“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想进去看看那个名叫川沙的犯人。”
警督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行,他是犯了杀人**罪的重犯,按照法律来说除了司法机关和律师,其他人没有权利进行探视。”
江古伦抿着嘴苦笑一声,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递给那个警督。
警督接过一看,脸色立即变了变,有些狐疑的盯着江古伦看了看,问道:“这证件真是你的?”
江古伦神色肃然,语气也冷冽起来:“你可以怀疑,但你知道这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警督身子微微一颤,他知道若这证件是真的,得罪了这张证件的持有者,那自己这碗饭绝对是吃到头了,因为这张证件上有几个特别起眼的字——国家安全局。
虽然其中没有标明特别的职务,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二级警督能够权衡得了的,额角不禁冒出一丝冷汗,恭敬的将证件还给了江古伦,随后有些惶恐的道:“这个,自然是不敢,不敢怀疑的,您请进去……”说完这话,警督便对边上的一个警员耳语几句。
江古伦点点头:“那便多谢了。”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在几名警员的带领下,拉着川希云走进了看守所内的房间。
那前头的三名警员走得颇快,神色中似乎有些慌张,想要快步赶到仓房,江古伦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带着川希云快步跟上去,拉住一个警员:“警察同志,别走那么快嘛,我跟不上。”
警员回过头来,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着江古伦,语气轻颤着答道:“呃,好,好。”
江古伦拍拍那警员的肩膀,神色间有些阴沉,好似不经意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这里面有些奇怪的规矩,如果是犯了**罪的犯人,会得到里头一些狱友的‘特殊照顾’,但事情最好别太过了,如果超过了我的底线,别说这里面那些动手的犯人,就是你们这些干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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