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犹豫了,亦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游子澈在说这话的时候,陆泓还是察觉到了他话里的那份不甘与落寞,即便他并未向陆泓抱怨任何。
甚至还面露微笑地向陆泓挥挥手,看似很是洒脱,实则...
怕是心中的痛就只有他一个人才知晓吧。
皇甫兰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他是她所选择的男人...
当陆彤斩下了游子澈的手臂的时候,她与陆彤之间的关系就算彻底决裂了,俨然已经到达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了。
只因游子澈是她皇甫兰的丈夫!
而现在,心中的宿敌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她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陆泓离开了,就只留下了游子澈一人在那里,即便他已经猜到了皇甫兰会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自己。
当风摇曳再三,即使再有星辰照耀,也找不到铃儿草的踪影,至此在这孤寂的城郭上,他已找不到归乡的路了。
风来了,云散了。
月明了,人醒了。
待皎月轻洒光晕,她们的梦却早已不在了。
这便是西固,这便是明城!
......
抬起头来,月就安静地挂在那里,没有一片云朵遮挡,就好似她此时的心境一般,当梦碎的那一刻,一切都该醒了。
是啊,浑浑噩噩了那么久,也该醒了!
师姐...
我需要你...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
其实即便她不回头,她也能猜到此时来的人是谁。
那个讨厌的家伙!
“你还有半个时辰。”
借着军阵中的微弱火把,这才看清了她,是陆彤,是那个被陆泓日思夜想的人。
至于此时来到她身边的,则一袭白衣,纯白色的面具就这么斜挂在她的腰间,看起来竟还有些俏皮的感觉。
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小小纸鸢,只是令人感到神奇的是,这纸折出来的玩意儿在她的手里竟也能像真鸟一样,是飞来飞去上蹿下跳的,看着很是欢乐。
而它的小主人则一脸冷漠地望着陆彤,更确切地讲,应该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在仰着头看着她。
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为何陆彤会那般的讨厌她呢?
“诸葛琳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和你不同,先生的话对于你来讲如同圣旨,可对我不是这样,我想听就听,我不想听,那么谁来逼我都没有用,包括你!”
冷眼瞥了一眼诸葛琳手中的纸鸢,陆彤也不想再跟她废什么话了,毕竟她知道诸葛琳这丫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般的道理对于这丫头来讲压根儿就不起作用。
因为在诸葛琳的认知里,白先生就是她的天,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可对于陆彤来讲,她之所以加入曦,完完全全是因为横芯,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才不会选择白先生,所以就她本人来讲,她和白先生的关系更多的更像是合作,而绝非主仆。
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和曦组织的其他人来这里的目的略有不同,所以对于白先生的部署,她可听可不听,就如同她所告诉给诸葛琳的话一样,谁来逼她都没用。
仅一个眼神,诸葛琳手中的纸鸢竟被一股杀气给直接撕碎了...
这便是她给诸葛琳的一个警告!
不过诸葛琳能成为曦的一员,这丫头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若不是个天才,她又岂会被白先生所发现呢?
所以对于陆彤的警告,她压根儿就不介意,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恼怒,甚至还当着对方的面,再次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取出了一张新纸,然后快速地单手折了起来,直至新纸鸢出现在手中。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陆彤之后,轻轻将手中的纸鸢递到嘴边,然后对着轻轻吹上一口气...
缓缓地振翅,缓缓地仰头,就如同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样!
“先生的话你听与不听的,对于我来讲本就是个无所谓的事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会儿进攻的时候,你可别扯了我的后腿。”
微笑地望着眼前的人,诸葛琳的话火药味十足。
“哦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了,中午那会儿我看到你哥进城了...”
如果说诸葛琳上一句话是挑衅的话,那么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你若动他,我必杀你!”
这边是陆彤这妮子的态度!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像你这样的人,若是我杀了你,相信先生也一定不会太为难我吧。”
说到这里...
只见诸葛琳并没有做什么,她手中的纸鸢竟凭空自燃起来,而更为神奇的是,燃烧的火焰竟逐渐地在她的手中快速汇聚,直至化为一颗并不闪耀的火球,然后瞬间朝着陆彤的脸颊飞去。
若不是陆彤闪躲的及时...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呀,差点儿就失手了呢,没惊着你吧...”
这一刻,陆彤的眼神无比冰冷,因为她知道以诸葛琳的能力与手段,是断不会出现所谓的失手一说的,也就是说这个疯丫头就是故意的,这丫头故意没有击中自己,这丫头在故意激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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