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呵……”冥九罭死死的盯着他,嘴上说着大话,心里紧张万分。
“首先,你不敢杀我。其次,你不敢折磨我,最后,你只能放了我!”
“我现在全力施展玄冥杵,你的小徒弟的命还在我手里。一旦我身死,或者说我的意志溃散,甚至是说——只要我想。
你的小徒弟,就会直接暴露在两个空间风暴之中,创世境要保全自身都够呛,她连真神境都没有吧?到时会是什么后果?”
他承认自己在颤抖,也承认自己无法冷静。
但他现在若想保全性命,只能全力规劝黎离冷静。
黎离竭力压制着想要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
但还是控制着威压,尽量控制在某个阈值下。
“你活了这么多个纪元,不会不知道及时止损的道理吧?”冥九罭顶着压力,面色痛苦。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黎离吼道。
“少废话!”冥九罭见他气息未尝加盛半分,觉得他就是害怕把自己的意识给弄崩溃了,自认为没有和对方卑躬屈膝的必要。
吃准了这一点。
尽管对方是能绝对碾压自己的强者,即使对方发怒,他依旧态度强硬。
“我们……是敌人!我消沉失落了这么多年,我不仅要把事办的漂亮,我也必须活着回去!碰上我,是你们的不幸。我可不像你,多少次挫折,多少次软弱,多少次悲剧都拯救不了的懦夫!”
“痛彻心扉,一次就够了!”
“你还不如我,更不如你的大徒弟。”
“我……”黎离目眦欲裂,但没有否认,终只是不甘的点头。“你说的对。”
“呼。”冥九罭松了口气。
杀了别人家的大徒弟,掳走别人家的小徒弟。
还把他本人给弄得道心破碎。
将圣域第一强者逼至如此境地。
他也算是独一份的。
“低迷,自卑,优柔寡断,半生伏蜇,出头了一刻。”冥九罭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到达了少有的高光时刻。
“值得了,不值得?……”
冥九罭背起芬~的尸身,向日落处走去。“她跪拜过你,你自然是她长辈,你于她可祭奠,她于你自不行,前方是有块好地方,我还有一副玄晶棺,可保得尸身不朽不腐,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但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我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她……还是我葬了吧。”
“第一次感受到无能为力,不好受吧?你有你不得不停手的道理,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闭嘴!”黎离怒叱。“不要一直在我的底线上跳来跳去!放开她,我让你放开她!”
冥九罭仍旧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远离。
——
黎离出手将芬~夺过。“她不稀罕,也不需要。”
“事情……我亲自和艾不熄去谈判。”
“滚!”
冥九罭是该逃了,也不再做争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得亏是心眼留的多。
不然就是一万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以区区不朽之境,在黎离这个圣域第一强者手底下全身而退。
单这一份战绩,足以傲世!!
而黎离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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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冥界,冥九罭身上的伤并不算轻,但也算不得有多严重。
至少没有力量溃散,也没有丧失基本的行动能力,但也是不能持续发力,不然伤口会容易撕裂。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走一阵子停一阵子,两日才回到冥界。
血童此时正处在昏迷状态,躺在他妹妹早年所居住的寝殿里。
冥九罭正打算休息一阵子,忽然觉察到一股强大的玄冥之力!
“见过陛下。”冥九罭直接下跪,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冥九罭,是吗?”艾不熄的语气难得一见的柔和。
冥九罭心中稍微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陛下,在下正是冥九罭。”
“哼哼哼。”艾不熄,(* ̄︶ ̄)地一笑,“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快快请起。”
冥九罭很自然的露出一个微笑,这下他是真开心,谢恩,随后起身。
但是起身之后却又愣住了,只因匆匆一瞥。
他灰白的脸上顿时红润无比。
此时的艾不熄,所穿的不再是平日里那碧绿色,或者蓝白色的水仙裙,而是……大红色的……喜袍?!
绝对是喜袍,丰满的月、匈脯下这么大一个‘囍’字!
不会吧……他是……他现在在做梦吧?!
难不成,她还要嫁人?
不会……
冥九罭甚至不敢往后想下去。
仔细想想,艾不熄仍旧是处子,身上也并无任何胭脂气。
更重要的一点是,艾不熄极度厌男,世间并无男子能入主她心……
正当想。
艾不熄已洗涤净他身上的血污、伤痂和焦炭。
并且在数息之间就隔空治愈好了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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