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黄昏,斜阳如血。
碧瓦飞甍、雕梁画栋的宫殿,在金色的晚霞熏染之下,更加金碧辉煌,宏伟壮丽的皇城,宛若天宫。
皇城深处,禁宫大殿。
此处能禁住入内之人,却禁不住秋日之意,落日余晖悄然潜入安静的宫殿,爬上殿内精美的器物,让它们散发出夺眼的光芒。
大殿内,宋皇正接见司徒炽,龙椅高台之下的两侧,立有两位精干老者,是宋皇的伴身护卫。
“归鸿二叟”
“来而不往”公孙卫和“往而不来”公孙任,年岁五旬,一手“破风连环剑”,一生守护于宋皇身侧,若非宋皇今日需要二叟因择人而给出意见,他俩只会隐于黑暗之中,无人知晓之处。
宋皇听完司徒炽的禀报之后,将名单递给二叟,爽朗畅笑道:
“哈哈,不错,我大宋之英杰尚多啊,司徒大人,朕若要这前三之人,不知可有难度?”
司徒炽叩首道:
“回禀陛下,届时陛下亲临,就算二十全取,皆不在话下。”
宋皇摆摆手浅笑道:
“呵呵,那倒不用,总不能不留些给他们,免得心中不快活,司徒大人甚是劳累,请回去早些休息。”
司徒炽明白宋皇要与二叟说话,施礼道:
“老臣叩谢陛下圣恩,老臣告退!”
夕阳无限,霞光笼罩。
秋色于皇城内流淌,阳光轻抚,过光滑而又润泽的琉璃瓦,泛出柔和而又明亮的光晕,整座皇城光影成圈,映射出一个半圆的光环,仿佛即将飞离这人间。
司徒炽回到太保府之时,见到寒漠倚在躺椅上喝茶,重楼在为名辰与录云洗脑,见到司徒炽后,纷纷行礼,寒漠则是露出个诧异的神色问道:
“岳父大人?陛下为何未请你共进个晚餐?”
司徒炽根本就不想理睬他,反而指着名辰与录云道:
“咦,你俩是?白日里的参战之人?!”
名辰与录云施礼回道:
“禀大人,确实是。”
“如今我俩已认少爷为主。”
“哦?!”
司徒炽惊讶的望向寒漠,嘻笑道:
“贤婿,就你那臭名声,何修都为你所祸,你竟然还能收得人才,为父甚是佩服啊,哈哈哈哈!”
寒漠咧嘴一笑道:
“他俩比较有眼光,嘿嘿!”
名辰与录云顿时谦虚道:
“少爷过奖,我俩武艺差强人意。”
“少爷放心,我俩定会刻苦努力。”
司徒炽捋须点头道:
“你俩这眼光真不一般,不像那些个睁眼瞎,嚯嚯,贤婿,晚上陪为父喝一杯。”
“好嘞,我定会将你放倒。”
“哼哼,谁倒还不一定呢。”
名辰与录云不傻,太保大人话中有话,身上这伤,盏茶的功夫便恢复如初,绝对作不得假,二人的双眼放出精光,脑海之中冒出个大胆的猜测,少爷是神仙,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用来掩饰身份的。
缘之故,岂非老天所眷顾?!
“咣当”
一枚印章,深烙于名辰与录云的灵魂,二人跪于寒漠身前道:
“少爷,今生今世,我俩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少爷,你若赶我俩走,我俩就立刻自裁于你面前。”
寒漠倒被搞得一愣怔,对着重楼茫然道:
“楼哥,你对他俩施过何魔法?”
重楼则是指指名辰与录云道:
“他俩鬼精鬼精的,脑袋瓜真好使。”
寒漠扶起二人道:
“行了,快起来,咱家不搞这一套,看来楼哥还未培训好,你们聊,我去陪铁面岳父。”
寒漠觉得不能上宋北的当,他准备找司徒炽,打听点那二十人的信息,若是有内部消息,去赌一把的话,还能多赢点钱。
夜幕降临,圆月升空。
仲秋之夜,至!
圆月无缺,月华如洗。
月圆如镜,似冰盘般清澈明亮,诗情画意;如仙女般纯洁高贵,温柔娴静;更像诸葛夫人那般,柔情似水,玉洁完美。
满月生辉,清辉四射。
如水的月光,静伏于人间,安详而又温和,银灰倾泻而下,皎洁之光,幽美而又恬静。
桂花浮玉,月满天街。
月光之下,人间那优雅婉转的月光之曲,终于开奏,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开帷幕,夜的喧嚣袅袅升空,狂欢渐渐弥漫于整个京城之中,如梦如幻。
月满杯莫空,醒来再一醉,余生之路已有方向,不安之魂得已静放,白日之厮杀让其散却,愿这漫长的人生之途再无悲伤。
望最圆之月,喝最烈之酒,谈最强之人,下最多之赌。
“赔率未出,暂不下注,尚有一日时间,请多多思虑,待赔率出台之时,买定离手!”
各大赌坊内,几乎喊出同样的声音,二十位擂主,赌前三甲,赌客们自然更是议论纷纷。
“据传陛下将亲临,为的就是这前三甲,圣恩泽润,全族荣光呐!”
“乖乖,如此说来,又免不了一场厮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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