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沛说,“所以,方老爷子是想弥补对方振山的亏欠。”
苏清柔感慨的说,“姜还是老的辣,方老爷子看人看得很准,他应该早就预判方斌不会有什么出息。事实也是如此,你看方斌今年也四十了,在机关干了两年多,觉得没劲,非要下海做生意,可结果呢,倒买倒卖,要不是方老爷子的地位在哪,十个方斌可能都进去了。方宇的爸爸方振山高中学历,没上过大学,年龄不小了,仕途上不会有好的发展。”
徐沛沛揶揄道,“方斌,正事没做一件,老婆倒是换了两个,方家交给他,把方老爷子的一世英名都要彻底毁掉。”
苏清柔说,“如果方老爷子真要是这么谋划的,我倒是替方宇哥感到高兴。”
徐沛沛说,“是不是这样安排的,你问一下你爸就知道了。”
苏清柔“嗯”的一声,说,“一会等我爸回来,我好好问问他,这次一定要问清楚。”
两人通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结束后苏清柔心里不再忐忑,而是有些激动。她拉开房门,向父母的房间走去。
母亲程敏芝刚洗完澡,正在卧室吹头发,听到敲门,放下吹风机去开门,见是苏清柔,有些纳闷,“柔柔?进来吧。”
苏清柔边进去边问道,“爸还没回来?”
程敏芝说,“你爸什么时候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晚上都得十点以后才能到家。”
苏清柔径直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睛直视着母亲。
程敏芝说,“你先坐会,我马上吹好。”她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女儿没要紧的事不会这么晚来他们房间的。
片刻,程敏芝吹好头发,把吹风机往梳妆台上一放,走到沙发边,在苏清柔边上坐下,关切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苏清柔双手抓住母亲的手,带有一些羞怯,微微低着头说,“妈,我找到方宇了。”
程敏芝有些难以置信的提高嗓音道,“谁?你说谁?方宇?”
苏清柔“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程敏芝追问道,“你怎么找到的?”语气显然也是有些激动。
苏清柔把刚才徐沛沛来电话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
程敏芝听完,感叹道,“天哪,这真是缘份,这下妈妈也不用操心了。”
苏清柔脸一红,“哎啊,妈,现在还不知道方宇那边具体情况呢。”
程敏芝自信的说,“放心,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人的本质不会变的,我相信方宇这孩子,本性随他父亲方振山,感情专一。”
苏清柔说,“那明天爷爷那边…”
程敏芝伸手抚摸了一下苏清柔的脸,慈祥的笑着说,“你相信爷爷,爷爷最疼你了,会替你挡着的。当年方宇离开京都,你爷爷让你们俩一人拿半块玉佩,老爷子也是有心的。”
苏清柔“嗯”的一声,低着头没再说话。
过了几秒,程敏芝严肃的说,“只是…”
苏清柔疑惑的看着母亲,眼神里有些许的紧张,“妈,只是什么?你可别吓唬我啊。”
程敏芝拍拍苏清柔的手背,语气有些沉重的说,“方家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好,成植物人两年多了,现在的方家名义上是方振云在做主,但实际上方振云的老婆肖冬梅才是话事人,这女人很霸道很强势。”
苏清柔追问道,“妈,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徐敏芝犹豫了一会,“唉”的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你爸跟我说过一些,到后来怎么样你爸再也没有说过,一会等你爸回来,让他跟你说吧。”
见母亲这么一说,苏清柔也不好再问下去。心想,看来爷爷和爸妈是知道当年方家到底发生什么变故的,只是都一直瞒着她不说而已。
临近十一点,苏长江才回到家。一进门见夫人和女儿都迎了上来,呵呵一笑,说,“哟,今天这是怎么啦?”
苏清柔笑盈盈的说,“自然是等您老人家回来喽。”
苏长江哈哈一笑,说,“难得我宝贝女儿等我回来。”
程敏芝从秘书周国荣手里接过苏长江的公文包,苏清柔从鞋柜里给老爸拿出一双居家拖鞋。
苏长江去盥洗室洗完手来到餐厅,阿姨已经把预先准备好的饭菜端上了餐桌。
站在边上的阿姨问苏长江,“主任,您还喝点吗?”
苏长江微笑着说,“好,喝点,拿三个杯子来,让她们娘俩也一起陪我喝点。”
动乱年代,苏永清被送去南方的一个农场改造,苏长江则被安排去了北方的建设兵团。北方人喝酒是出了名的豪爽,大碗喝酒大口吃菜。那个年代,条件艰苦,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喝酒成了一种取暖的方式。不仅吃饭的时候要喝酒,甚至干活的时候也要喝上两口。本不擅喝酒的苏长江慢慢开始适应当地的习俗,久而久之,苏长江的酒量见长,到后来一次也能喝上一斤多的烈酒。
动乱还没结束,苏永清提前恢复工作,不久,苏长江回到京都。七十年代后期,恢复高考,尽管当时苏长江已经结婚成家,但依然参加了考试,并幸运的考上了京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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