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撕去裹住女子娇躯的断袖,找准那三个重要穴窍,三针不轻不重落下,女子体内的灵力顿时激荡不已,一片散乱,楚铭在一旁观察片刻时间,然后缓缓将三针推入女子体内,这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女子全身穴窍经脉都在疯狂震动,楚铭继续落针,一连落下九针,针针要命。
一步错步步错,女子全身气机全面逆转,一瞬间面色苍白,虚弱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但她的气息反而重新稳定下来,因为她身上十之八九的修为都被楚铭化去,本来如汩汩泉水的灵力变成一潭死水,自然掀不起风浪。
楚铭盘膝而坐,静等着这位面如死灰的女子醒转过来,百无聊赖之余翻开地图,算了算脚力,本月之内绝无可能抵达前线,除非他有代步工具。楚铭眼神黯淡,伸手弹了一下女子的额头,本该昏迷的女子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气氛有些尴尬。楚铭笑道:“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可以让装睡的人彻底沉睡。”
女子这才慢悠悠睁开双眼,同时坐直了,她想跟楚铭嘘寒问暖几句,但是楚铭目光如刀,女子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心脏已经剧烈跳动起来,她与楚铭无话可说,只能没来由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确实挺噩梦的。楚铭没有急于进入主题,反而仍有闲情逸致热络气氛,笑问道:“你是否来自大离国?”
女子见对方没有恶意,挤出一张笑脸,挪了挪窝贴近楚铭,微笑道:“公子好眼光,一猜就对,只是我还不知道公子的籍贯?”
楚铭想了想,回答道:“理论上可以是东阳国的良民。”
女子冰雪聪明,虽然一时之间没能猜出楚铭的话语之中的弦外之音,但猜测之下逐渐会意,她搓了搓手,温声道:“想来公子是生活在紫荒外围上的......良民。”
楚铭一脸惊讶,竖起大拇指道:“聪明。”
女子试探性问道:“只是公子貌似并不认同,自己是东阳国之人。”
女子投来一个询问眼神,楚铭心中腹诽不止,东阳国屁大点地方,何德何能将紫荒纳入版图,靠的无非就是厚颜无耻,这也就罢了,东阳国既然口口声声宣称说要管辖紫荒,但是对于当地原住民却是一直多有防备,甚至还借着互市一事乱杀无辜、草菅人命,实在令人不耻。只不过楚铭对于东阳国并无太多恨意,因为他亲自走过这片土地,见过安家立业的百姓以及勤勤恳恳的农人,也亲身体会过这座王朝的风土人情,对比堪称不毛之地的家乡,东阳国的繁华与太平确实称得上是世外桃源,楚铭愈发想开了,对于互市一事的恨意也随之愈发淡薄,甚至心态也在转变,不再唯恐天下不乱,反而只希望太平时光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楚铭还没说什么,倒是女子忍不住取笑道:“提起东阳国,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无非是将紫荒纳入版图这件壮举,但时至今日,都无人知晓紫荒到底占地多大,于是也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东阳国测量不出自己的国土面积,也不能在紫荒设置辖区,甚至也无法绘制出地图,于是只能含糊不清地解释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真是笑死人了,连草原都没有统一,还敢说这话,恐怕紫荒的人口有多少,东阳国都统计不出来,控制能力可见一斑。就连东阳国人谈起紫荒,都将其直接称为边境,可见自己人都不承认这块版图。要我说,这项丰功伟绩,本质上不过是跳梁小丑。”
楚铭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赞同女子的观点,被这么取笑,东阳国说是自作自受也不冤枉。
楚铭拿出储物匣子里的令牌,幽幽道:“我算了一下,一共有九块令牌,这就是你们这段时间的战利品?也就是说,我至少有九个师兄被你害死,我也差点成了这其中的一份子了。”
楚铭的态度浑然一变,逐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女子面无表情地发笑,恳求楚铭的原谅不大可能,她没有资格要求楚铭大度,更没有这个胆量,于是随心所欲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你是药堂弟子,就值钱了。”
楚铭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药堂弟子的行进路线的?”
女子显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楚铭已经提刀逼近而来,他每走一步,女子就要往后退去两步,失去了修为支撑,她知道自己任人宰割,退无可退,内心的恐惧反而淡了许多,轻声道:“有人买凶杀人,我也不过是拿钱办事,当然,你要杀我无可厚非,但你要是真的动了手,可能还是会稀里糊涂的死去。”
楚铭陷入沉思之中,药堂弟子前往前线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但也不至于人尽皆知,再者,要想在药堂弟子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少说也要数月时间精心准备,所以难道是有人诸葛亮在世料事如神?提前几月就知道药堂弟子将会何去何从?楚铭眯起眼,低声道:“药堂弟子出宗门,乘用的是天舟,短短十天就到了目的地,无论之后去哪里,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乘坐天舟,所以按照常理而言,你们根本没用刺杀的机会,可真真就让你们心想事成了,如愿以偿等来了药堂弟子。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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