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显得格外的好，阳光把大地照得暖洋洋，很多老人脱去厚厚的棉衣坐在楼前晒着太阳，一群小孩子满脸是汗地跑来跑去。
刘保问道：“钱雨，这里是什么小区？怎么只有四栋楼？”
“这里是信用社家属楼，住的人不多。”
“不对啊，你上学的时候不是说你是山沟里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成了城里人？”
柳烟笑着说道：“他以前确实是山沟里的，现在不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他们家在山沟里。”
钱雨说道：“我没说错啊，我们上学的时候我确实住在山沟里，而且那里的环境很差。”
“那你爸妈现在怎么住这里了？”
“我们是去年才搬过来的，这房子是我爷爷的，我爷爷是信用社职工。”
“你是说房子是你爷爷的，你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是吗？”
钱雨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爷爷去年过世的，我们一家就搬过来住了，我爸妈平时在县城里打打零工。”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没事，只可惜我爷爷没能够看到我结婚。”
“你奶奶还在吗？”
“我奶奶早就没了。”
曹秋霞说道：“你们就别说这个了，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说点高兴的事。”
“是，咱们上楼再说。”钱雨带着刘保他们来到一单元门口。
楼道里有些暗，空气显得有些阴冷，楼道口放着好多自行车，有的自行车都生锈了。
刘保说道：“这个楼外面看着还行，里面可有点旧，老楼了吧？”
“我也不知道哪年的，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有，估计年头不少了。”钱雨带着刘保他们来到了三楼301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个中年妇女说道：“小雨，你们回来了，这两个就是你同学吧？”
钱雨对刘保和曹秋霞说道：“这是我妈。”
刘保和曹秋霞叫道：“阿姨，好。”
钱雨的妈妈李英说道：“好、好，你们快进来坐。”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刘保和曹秋霞忙叫道：“叔叔好。”
“你们坐下喝点水，小雨好好招呼你同学。”
刘保说道：“叔叔，您不用客气。”
几个人便坐在客厅里聊着天。
钱雨的爸爸钱海河问道：“你们两个都在市里当老师？”
刘保说道：“叔叔，我是当老师的，她在出版社上班。”
“挺好，你们都是有大文化的人，我就是个老农民。”
“叔叔您别这么说，我也是农村的。”
“我听小雨说你们两个都是三河人？”
“嗯，我家是黄庄镇的。”
“是吗，那离这里挺近的。”
“您知道我们那儿。”
“我能不知道吗？以前生产队出工去过你们那边。”
曹秋霞问道：“叔叔，出工是什么啊？”
“以前公社组织的支援工作，主要是开挖河道。”
“哦，河都是人工挖的？”
李英说道：“那可不，很多河都是人工挖的，我年轻时候也挖过。”
“阿姨，您还挖过，得多累啊！”
“累也得干，集体劳动大家一样，挣公分多。”
曹秋霞笑了笑说道：“你说公分我知道点儿。”
“我看你怎么不像我们北方的孩子，长得真俊。”
“阿姨，我老家陕西米脂的，我爸妈在燕郊工作。”
“陕西在哪儿？”
钱海河说道：“陕西就在陕西，还在哪儿。”
听了钱海河的话，刘保几个人都笑了。
“我一个农村人，又没有去过哪儿，我问问不行啊？”
钱雨说道：“妈，陕西也是咱们北方的省份，在BJ西边，离BJ一千多公里。”
“那么远啊，得坐火车去吧？”
“是。”
太阳把客厅晒得特别暖和，刘保感觉有些热，他把外衣脱了下来。
钱雨问道：“你很热吗？”
“还行，我脱了外罩就好了。”
柳烟对钱海河和李英说道：“爸、妈，我带秋霞去屋里待会儿，我有话和她说。”
李英说道：“你们去吧，你拿点水果进去。”
“妈，我知道了。”柳烟拉着曹秋霞走进了一个卧室。
刘保坐在客厅和钱雨他们聊天。
“柳烟，你有什么话非要单独和我说啊？”
“秋霞，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曹秋霞一愣问道：“你别吓唬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谭艳出事了。”
“自从她退学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出什么事了？”
“她没了。”柳烟眼里含着泪花说道。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没了呢！”曹秋霞一把抓住了柳烟的胳膊。
“诶呀。”柳烟的假肢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曹秋霞赶紧放开了手。
“不碍事。”柳烟轻轻活动了一下假肢。
“你是怎么知道谭艳的事？”
“我有个表姨和谭艳她妈认识，是她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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