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书几秒，然后调转一下，将翻开的书放在唐棠面前，示意她看一下。
唐棠嫌弃的看着书上面隐隐约约的灰尘，拒绝道，“不要，有点脏。”
Ghost抽了抽嘴角。
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这洁癖的样子简直和死去的好友如出一辙。
都是又傲娇又刻薄的样子。
他无奈，只能手动翻给大小姐看，“看这里。”
唐棠奴役 Ghost努力的相当顺手，尊贵的她低下了高贵的头，勉为其难的看了一眼。
果然，书中的内容和唐棠之前脑子一闪而过的某个猜测重合了。
她之前进到这个教堂的时候，只从交警那里得知，教堂里曾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
还没进教堂的时候，唐棠以为所谓的“不好的事情”是指普通的凶杀案之类的。
但是她进来之后，教堂内种种大片面积的血迹告诉她，很显然，普通的凶杀案没有这种程度。
而教堂这个特殊的地点，又总能让唐棠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比方说——圣辉教。
她低头，仔仔细细的开始看起 Ghost向她展示的书中的内容。
那一页书中也沾满了血迹，但是并没有掩盖。
书是羊皮纸的，已经微微泛黄，包括中心那张六翼天使垂泪画像同样微微泛黄，似乎有着时间的痕迹。
干涸的血液染红了天使画像，就像是圣母为世人哀悼垂泪一般。
唐棠不动声色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信教？”
Ghost呵呵一笑，语气玩味道，“信教？不，亲爱的，我只信我自己。”
唐棠没有说出来自己早就了解过圣辉教，甚至她还是教会里面的教皇这件事。
她倒是也很好奇， Ghost为什么突然提起圣辉教……难不成雷安的死亡，背后竟然还有圣辉教的手笔？
于是她道，“我耐心很差，你确定还要这么让我来猜吗？”
Ghost投降，有些无奈，“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小公主。”
他于是单手拿书，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六翼天使画像，然后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唐棠语气不耐烦，直接催促道，“赶紧说，少废话。”
Ghost摇摇头然后道，“这个六翼天使神像代表了一个教会，叫做圣辉教。”
他说到这儿也没有在卖关子，“这教会纯粹是个邪教，里面的人都是疯子。”
“先不说这些，主要我查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亚当斯密暗杀雷安，其中有圣辉教参与过的痕迹。”
唐棠皱眉道，“证据呢？”
“喏，” Ghost顺手又从兜儿里掏出一块不规则形状的东西，然后两个手指捏着在唐棠面前晃了晃。
唐棠皱着眉头看的东西。
大概有一张手掌那么大，边缘不规则似乎是用刀切割下来的，整体干巴巴的，上面有一个六翼天使纹身，然后细看能看到……皮肤的纹理。
她顿时一脸嫌弃，有点无语道，“你这是把谁的皮扒下来了？”
没错， Ghost手里拎着的那块东西，是一张被割下来的人皮。
“赛缪尔的。”
Ghost冷笑道，“我好歹也是世界上排名第二的雇佣兵，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眼神阴冷道，“赛缪尔暗杀万雷安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抓到他的老鼠尾巴。”
Ghost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很不爽，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恶心来。
他道，“赛缪尔以为自己在交换条件，实际上他杀完雷安之后就被抓回去了。”
“毕竟处理干净的把柄就不再是把柄，” Ghost道，“赛缪尔被抓回漂亮国某方的秘密实验室里当成实验耗材了。”
他道，“至于后来究竟是怎么样，我暂时还不能和你说，因为是和另一个人合作一起完成的。”
唐棠摸了摸下巴，看着 Ghost，然后冷不丁道，“和King？”
她说出King名字的时候，刻意盯着 Ghost的瞳孔，试图看看能否通过潜意识的生理反应来判断她猜没猜对。
然而听到这个名字，Ghost表情未变，他只是盯着唐棠看了两三秒，然后突然翘起嘴角笑起来，“亲爱的小公主，好狡猾……还是你觉得我的眼睛很好看？”
唐棠脸上立刻带上礼貌微笑，“还可以，感觉挖下来做标本应该不错。”
“哇哦，” Ghost歪歪头，看着唐棠冷冰冰的紫眸，非常上道的也回夸道，“你的眼睛也非常漂亮，甚至比雷安还要美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
他道，“我其实有一个不太礼貌的请求。”
唐棠直接拒绝道，“知道不礼貌就不要说了。”
Ghost失落的闭嘴，闭嘴前还遗憾的看了一眼唐棠漂亮的紫色眼睛。
他说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干脆又把书翻了两页，然后直起身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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