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得赔我!这枕头可是我新做的!”胡亮看到每日枕着入睡的枕头被撕烂,心疼不已。
温幼宜不理会胡亮,从胡亮的床榻上拿起那块蒲团布料,对比手中的布料,确认无疑。
“比起心疼你的枕头!你还是想想怎么心疼你自己吧!”温幼宜给赵钰一个眼神,让他用火绳将人束缚起来,将人带回京兆府去审问。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就算扯了这块布料,我还不能拿这块布料来当枕芯吗?就因为从我家里找到了这块布料,就认定我是杀死阿运的凶手?你们这些官差办事也未免太草率了些!”胡亮还在尽力为自己狡辩。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言善道的!”温幼宜召唤过来猎犬,想把绳子重新绑在猎犬的脖子上,可那猎犬却并不愿意这样做。
那条猎犬看穿温幼宜的意图之后,直接飞奔到胡家的后院。
温幼宜:“嗨!这狗也太不听话了!”
那家丁有些急了,“这狗怎么能去后院呢?我在后院还养了鸡呀,它可千万别把我的鸡都给我咬死了!我还留着那些鸡下蛋呢!”
胡亮已经被火绳束缚起来,温幼宜和赵钰跟着猎犬的脚步赶到后院。
可刚出门口,赵钰发现一丝异常。
赵钰嗅到了一丝本不该在这个屋子里面嗅到的味道。
赵钰折返回到胡亮的卧房,胡亮被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床榻上不仅枕头被猎犬撕了个稀烂,就连他垫在身子下面的竹席也被一并抽了出来。
赵钰发现那并不是一般的竹席面,而是和包裹那些少女尸体相同的紫竹竹席子。
“这席面你是哪里来的?”赵钰从竹席席面中抽出一根竹条,那根竹条很快被他手中的火焰燃烧成灰烬。而那火焰的火光和当时在郏县包裹苏小姐那张竹席席面燃烧后的火光一模一样。
“你有病啊!还没定我的罪先来烧我的席子!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们两个人!”胡亮还是挺心疼东西的,毕竟他们家现在能支配的银钱不多,东西是能省则省的,看到别人摧毁他的东西,胡亮内心都在滴血。
赵钰的语气可没有温幼宜那般和软,“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让你回答问题!”
要不是有火绳的固定,胡亮的身子没准就倒下去了,胡亮也再没了那般硬气,颤抖的回答,“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竹席,当然是在市面上随便买的。这个竹席已经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具体在哪里买的我也忘记了。”
赵钰冷笑,看向胡亮的眼眸中有火焰在跳跃,“你的谎话还真是张嘴就来呀!”
“赵钰!赵钰!快过来,猎犬在他们家的后院有新的发现!”温幼宜的声音打乱了赵钰原本的思绪,若不是温幼宜的声音及时传来,想必胡亮不可能完整的回到京兆府去接受问讯。
赵钰赶到后院。
猎犬正在一棵老槐树底下用两只前爪尽力的抠土,很快,一个被埋藏在老槐树底下的木盒显现出来。
那被埋藏在老槐树底下的木盒和猎犬的头差不多大,猎犬实在没办法用嘴将那木盒叼出,赵钰帮忙用灵力将木盒从槐树底下运出来。
木盒还没打开,木盒里面就已经溢出那股尸体身上才会存有的异香。
赵钰打开那个木盒,而木盒里面是一颗人头。那颗人头如同老妇,可额头上还画着精细的花钿。温幼宜曾经在画坊上看到过这种花钿的画法,如果没猜错,这就是阿运姑娘的头。
赵钰手里托举着那个木盒,“这回任凭胡亮再能狡辩!这铁证从他家里翻出来,他也没办法不认罪。”
温幼宜点头,“你说的对…”
温幼宜话还没说完,生理性的不适让她再一次扶着老槐树呕吐出来。
温幼宜呕吐之际,胡家的家丁看见官差翻出了这样的铁证,胡亮应该是自身难保,他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直接逃跑了。
当赵钰把阿运的头颅摆放到胡亮的面前,胡亮再也说不出什么,愣了半晌,淡淡吐出一句:“我认罪了!你们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的吧!”
胡亮认罪这么快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此刻的胡亮一心求死,好像在包庇着什么人。而且采花贼暗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寒门学子就能做出来的,胡亮背后定另有黑手。
“先将他带回京兆府牢房审问吧!”秦文适时的推开胡家的大门,秦文耳力了得,他刚刚在门口也听得一二。既然林坤说让他们协助办案,那最终的审问权还在京兆府手里,秦文当然有权利将人带回京兆府的牢房进行审问。
温幼宜眯着眼盯着走进来的秦文。怪不得温幼宜上午找他借一只猎犬,对方给的这么痛快,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坐享其成呢!
温幼宜拍了拍赵钰的肩膀,“你先将阿运姑娘的头颅送回京兆府交给仵作,让仵作还阿运一个完整的尸体!”
“同时也把这只猎犬带回去!”虽然温幼宜很喜欢这只猎犬,觉得这只猎犬并不比他在南江城养的那只大黄笨,但这毕竟是公家的“在编公务员”,也不是她想养就能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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