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艄公一边说着,一边极力控制着一不小心就冲下去的木船。
“十天一渡的老规矩不能改!你马文龙要等到第二十天!”矮艄公顷刻之间发起了公牛脾气。
马文龙心里一紧,他担心艄公会报复他。报复他两年前和梦瑞鸾的女徒弟拼杀在渡口时,差点弄翻了他的木船。
可黄河天险,再没有第二条船可渡。怎么办?你马文龙还得粘着脸央求矮艄公。
不过,这次,他不是贩马坐他的船,而是从漠北回来不得已坐他的船。
怎么不得已?马文龙父子听毒菊花说:“不日,宋玉会到禅堂。而且消息真实可靠。林峰一干人都急匆匆地赶往禅堂而来了。”
为了个宋玉,马文龙父子几乎伤透了脑筋:明明看见就是宋玉,怎么成了六个指头的神秘人?这次他们父子一定要弄个清楚,不然一生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林峰看见木船只能容纳三个人,又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话,只得笑着说道:“还是马叔你们先渡吧。”
马小五已经知道林峰的情况,在他手心里写着:“十天才一渡啊!”
“十天?”林峰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十天?谁的规定?!”
“都几十年了。”马小五在林峰的手下里接着写道。
“为什么要十天!不是五天!矮子!你的主人是谁?”林峰咆哮着。
矮艄公已经注意后来来的一个少年竟然是个聋子,不觉暗笑:“聋子可比他们其他几人要强!就凭着脾气,我们很是相投!可是我说了,他也听不见。可惜了,可惜了!”
林峰见矮艄公不搭理,认为欺他耳聋,不觉大怒:“矮鬼!你渡还是不渡?”
“你骂谁?”一团红影在众人眼前一花。几人身前突地站着一个妙龄女子,最多十四五岁。
“欢儿!”艄公温和地叫着:“你干什么呀?我……我在摆渡!”
“你为什么不还口?”欢儿指了指林峰的后背:“我打死他!”
“只怕你打不死他?哎呀呀!”艄公急了。
“我……”欢儿带风的一只手掌几乎落到林峰的左脸颊上,立马住了手。
“打死他!”艄公弯着身子极力就全着几乎偏转的船头,笑着道:“为什么不打了?哈哈哈!舍不得吧。你看人家那眉眼,那脸蛋。哈哈!还有那鼻梁……就想我早年一模一样啊!”
药王想笑,却笑不出来。马文龙父子看花了眼。老妇心里乐开了花。
“你是谁呀?说话不能温柔一点儿?他可是我的唯一父亲!”欢儿那双几乎贴在林峰脸颊上的手掌像凝固了似的,不打不好,离开也不对!
“你难道有两个父亲?”马小五笑道:“父亲多了,也不好!”
“‘啪’!找贱!”欢儿的另一掌不见动作地打在马小五的有脸上。
“五儿!退后!”马文龙怒喝了一声。
欢儿的手掌此刻几乎滑到了林峰的鼻子上。
少女手心里不知涂抹着什么好闻的香气。香气直往林峰的鼻子眼里钻。
林峰最怕理亏。不知怎么的,自从耳聋以来。他莫名地发怒,发怒地不符合常理。像这种临场面的话,他能那样说,几乎和恶人差不多,让身边的几个人都震惊了。不过,还好,总算他没有还手。
“他是个聋子?可惜了呀!我的天!”矮艄公似乎带着哭腔。
“不可能!不可能!”欢儿望着林峰微微发红的脸,两潭黑水银似的眼睛慢慢低语:“即使是个聋子也是半路得的。”
“小姐神算!”药王的娘上前一步说道:“他的确是半路得的,而且就发生在这一个月之内。”
“谁那么混蛋!”艄公跳上了岸,将木船的船头的铁链拴在突出的岩石的一个楞上。
“飞鸿!”药王说道:“世间只有他们父子作的孽!别人恐怕没有那个份!”
“那个老小子!”艄公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的儿子呼延睿不弱其父啊!”
药王道:“你也知道呼延睿的为人?”
“丰姚、丰子楷数次坐我的船,我还能不知道吗?不过,那些都是烟云了。”
“父亲!他既然是半路得来的耳聋,你可否请请药王。他可是连死的人都能医好的呀。”
“我怎么知道谁是药王?听说他去了漠北还没有回来。”
欢儿瞅了瞅药王,惊奇地道:“这个人也长了红胡子,莫不是就是药王?”
“不像,不像!”艄公眯着眼说道:“药王不会走这条路回去的。再说,红胡子的人多得是。漠西之西尽是些红胡子、蓝眼睛的人。你少见多怪!”
药王母子、马文龙父子默不作声,且听他们父女说些什么。再做计较。
“药王师弟可是埋在那边的山里。他们不会绕道这里烧个纸什么的。”欢儿手掌已经贴在林峰的鼻子上了。
林峰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呆在那儿,温顺地像个小猫。
“你净听海星儿话。他一半的话都是假的!哈哈!不过,要是他的话是真的,你们就要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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