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成章压低声音，“这个书记什么来头啊...这么年轻....”
丁学强笑笑，没说话。
远处传来"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一辆牛车慢悠悠地驶来。
赶车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汉，脸上皱纹像是被山风刻出来的，一双粗糙的大手握着缰绳，指节粗大突出。
韦成章看向陈最，“书记，坐前面不怎么颠...”
陈最拎着简单的包——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帆布包，爬上了牛车，车板上铺着很多干草，坐上去一点都没感觉到不适。
“驾车的老伯年纪不小了，”
“王伯是公社食堂的大师傅，驾牛车技术很好，”
几个人坐上车后，王伯扬鞭轻拍了一下牛身，牛车缓缓启动。
途中路过卖包子的摊位，陈最看了一眼李易，后者会意的点点头，从牛车上跳下，买了很大一兜包子，荤素都有。
在牛车上分了分，丁学强给驾车的王伯递了一个，众人在牛车上吃着早餐聊着天。
“包产到户政策执行的怎么样？”
韦成章点了点头，“刚开始确实不行，他们祖祖辈辈都是族长说了算的，进村一说是要分地，立马就被三叔公骂走了...，”
“但是做一段时间工作，再加上其他公社打头阵，他们看到了效果，这才....”
陈最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听韦成章聊当时分产到户时遇到的问题。
李易皱了皱眉，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出"宗族势力"几个字，他早就听说苏河是个宗族观念极强的地方，现在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带着凌霄一起来的。
牛车缓缓行驶，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爬行，路两旁的树木渐渐茂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陈最注意到，沿途的土地大多荒芜，都是杂草丛生，“这块地在县档案里吗...”
“在啊...”
陈最看向李易，“把你本子给我...”
李易又递给他一支笔。
陈最提笔在纸上画了个简易图，写了一句话。
前面驾车的王伯回头喊了一声，“都注意着点啊，前面有些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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