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开来了。
就在此时,浓雾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个女人,高挑得令人惊叹,至少有1米75以上。她走路的姿态优雅而从容,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舞蹈动作。
鸦青色的长发在背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梢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南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发丝间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不像是反射的光线,倒像是从内部透出的微光。
女人的服饰极具异域风情,黑色的长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那些图案似乎会随着观察角度的变化而改变形态,时而如藤蔓缠绕,时而如火焰升腾。
她头上戴着黑金色的发饰,造型奇特,像是某种古老文明的图腾,在雾气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但最引她注意的,是她身旁那个奇特的推车。
推车很高,几乎到女人的腰部,由一头南菘从未见过的生物拉着。
那生物有着牛一般壮实的躯体,却长着马一样优雅的脖颈和头颅,眼睛大而明亮,在雾中泛着翡翠般的光泽。
它的皮毛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银灰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有星辰在其中流转。
推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形状各异,材质也各不相同。
有的晶莹剔透如水晶,有的粗糙古朴如陶土,还有的闪烁着金属光泽。
每个容器中都盛放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或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鲜艳夺目。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瓶罐表面竟然生长着鲜花——鲜红的玫林笙、洁白的栀南花、紫色的兰菌草,还有一些南菘从未见过的奇异花卉,它们并非插在花瓶中,而是直接从瓶身生长出来,根系缠绕在容器表面,花朵却开得娇艳欲滴。
推车南菘并不陌生,因为她的母亲也有这样的一辆推车曾经带着年幼的她走南闯北,与她共同用脚步丈量整个世界。
但现在在她的眼里,这个莫名出现的女人就这样推着车,独自穿行在末日般的大雾中,与周围崩坏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存在仿佛一道屏障,将腐朽与衰败隔绝在外。
南菘看得入迷,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她是谁?从哪来?要去哪里?"
这些问题在南菘脑海中盘旋。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松动的路砖。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女人也突然停下了脚步。
南菘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在耳膜中轰鸣。
她本能地想要躲藏,却发现双腿如同生了根一般无法移动。
女人缓缓转过头来。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南菘看到了一张无法用语言精确描述的脸——既年轻又古老,既熟悉又陌生。
女人的皮肤如瓷器般光滑,却透出一种历经沧桑的质感。
眼睛是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虹膜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白紫色,瞳孔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包含了整个星系的漩涡。
当那双眼睛锁定南菘时,她感到一股电流从脊椎直窜上后脑。
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感受——仿佛有无数记忆的碎片突然涌入她的意识,却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惆怅和莫名的熟悉感。
女人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整个世界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
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建筑物开始扭曲变形,玻璃窗像融化的糖果一样弯曲下垂。
雾气翻涌着,形成一个个漩涡,其中隐约可见其他世界的片段——无边的沙漠、茂密的雨林、高耸入云的尖塔,全都一闪而过。
南菘只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视线开始模糊。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女人对她伸出了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同时,一句低语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时候未到,迷途者..."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
当南菘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再次跪坐在那座古怪城市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深深插入头发中。
街道恢复了平静,雾气也消散了大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当她颤抖着站起身时,却在脚边发现了一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呈现出梦幻的白紫色,花心却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就像那个女人眼睛的颜色。
南菘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朵花,花瓣触感冰凉而坚韧,如同最上等的丝绸。
当她将花凑近鼻尖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既像雨后森林的清新,又像古老典籍的墨香,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气息。
"这不是梦..."
南菘喃喃自语,将花紧紧攥在手心。
她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神秘女子留下的其他痕迹,却只看到寻常的街道和匆匆走过的行人,他们神色如常,似乎对刚才发生的异变毫无察觉。
南菘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刚刚经历了一场普通人无法感知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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