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反应极快,手腕翻转,刀锋变向削向华清脖颈。
少年天子猛地后仰,玄色长发几乎擦着地面,同时长剑横扫。
亲卫纵身跃起,居高临下再度挥刀,华清举剑格挡,火星四溅。
华清瞳孔一缩,借着对方落势时机,突然变招刺向亲卫下盘。
亲卫快速后撤,陌刀舞出层层刀幕,逼得华清连退三步。
紧接着,亲卫再度欺身上前,刀锋如毒蛇吐信,专攻华清要害。
华清沉着应对,长剑时而如游龙摆尾,时而似灵蛇突袭,与陌刀激烈碰撞。
激战中,华清佯装不敌,向后踉跄。
亲卫见状,眼中闪过狠厉,全力挥刀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华清突然矮身,长剑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刺入亲卫持刀手臂。
亲卫吃痛松手,陌刀坠地,华清趁机一剑封喉,鲜血喷涌而出,亲卫瞪大双眼,缓缓倒地。
华清目光一斜,见靖西王在地上爬动着想要跑,他几步跨上前,又一脚将他踩在脚下。
领头亲卫眼见己方不敌,已然处于劣势,目眦欲裂,暴喝一声挥刀斩断身旁御林军的长枪,踏着满地碎枪杆如疯虎般扑向陆远。
陌刀带起的劲风刮得周围香灰翻涌,在他周身凝成一道灰雾屏障。
陆远沉喝一声,枪尖一抖刺出七朵枪花。
领头亲卫刀走偏锋,刀刃擦着枪杆斜劈而下,竟将鎏金狮首纹削去半边。
陆远旋身避开锋芒,长枪横扫如黑龙摆尾,却被领头亲卫借力跃起,凌空劈出半月形刀光。
玄甲与刀光相撞,迸出的火星在陆远肩甲上烫出焦痕。
“受死!”领头亲卫落地后攻势更猛,陌刀如狂风暴雨般连砍八刀。
陆远枪杆舞动,在身前织成密不透风的银网,刀枪相击声震得蟠龙柱簌簌落灰。
缠斗间,领头亲卫突然弃攻为守,刀锋倒卷护住周身,竟是要拼着重伤突围。
陆远识破对方意图,猛地将长枪插入地砖,双手握住枪杆借力腾空。
玄甲在阳光下划出银弧,他凌空翻身,靴底重重踹在领头亲卫持刀手腕。
领头亲卫闷哼一声,陌刀脱手飞出,陆远趁势俯冲,膝盖狠狠撞在对方后颈。
领头亲卫踉跄跪地,未及起身,陆远已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削掉他半个脑袋。
温热的血溅上蟠龙柱,在鎏金纹路间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此时,场上仅剩最后两名亲卫。
他们背靠背站着,手中的陌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衣衫。
御林军缓缓逼近,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
两名亲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们挥舞陌刀,再次朝着御林军冲去。
回应他们的却是御林军的前后夹击,长枪从四面八方刺来,两人拼命挥舞陌刀格挡,却还是被长枪刺中手臂、肩膀。
最后,两人竟被捅成了血窟窿,无力地倒在地上。
至此,靖西王的十二名亲卫非死即伤,全部被御林军拿下。
殿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鲜血、尸体和破碎的兵器。
先皇安重道也被拿下。
华清目光扫向御林军,高声夸赞:
“不错,你们今天干的很好,全部重重有赏。”
而后,他看向刑部尚书陈正明:
“发布公告,三天后,将于菜市口处决乱臣贼子安保塔,还有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冒牌货。”
三天后的菜市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百姓挤在街道两侧,踮着脚尖争相目睹这场迟来的审判。
华清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中央,十二旒冕冠垂落的珠串随着微风轻晃。
午时三刻,铜锣声骤然炸响。
安保塔和安重道被铁链拖拽着踉跄上台,蟒纹袍服早已褴褛不堪,脸上布满鞭痕。
安保塔仍在挣扎,脖颈的枷锁随着扭动发出刺耳声响。
而安重道却如行尸走肉般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我真是太上皇啊……”
“乱臣贼子,可有遗言?”华清端起案上的铜爵,轻抿一口后缓缓开口。
安保塔突然暴起,带着锁链扑向高台,却被刽子手一脚踹翻:
“小畜生!你以为杀了本王就能坐稳江山?西南三十万……”
话音未落,监斩官的令旗狠狠挥下。
寒光闪过,安保塔的头颅滚落在猩红绸缎上,双目圆睁,嘴角还凝固着未说完的嘶吼。
百姓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将菜叶子砸向尸体,怒骂声此起彼伏。
而安重道早已瘫软如泥,被刽子手揪住头发强行架起时,裤腿间渗出刺鼻的尿渍:
“不要杀朕,不要杀朕……”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这个被他推上前台的替死鬼,居然有一天会亲自监杀他。
“欺君罔上,罪无可赦!”华清的声音穿透喧嚣,把酒爵狠狠掷向地面。
随着第二声令下,安重道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两颗首级被挑上长杆,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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