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六个油桃都拿走了,人手一个拿着啃了起来。
华清蹬着三轮走了。
疤脸男一边吃油桃,一边说道:
“村长,我数了一遍,今天卖菜的,卖果瓜的都回来了,后面应该是没有生意了。”
吴老大点了点头:
“那都回家吃饭吧。”
他一人分了几块钱,便往家走,眼见还有二三二米就要进家门口,肚子翻江倒海,叽里咕噜响个不停。
吴老大一下子瞪圆了老眼,大感不妙,紧跑慢跑,刚要进自己家厕所,便嘣了个响屁,黄水沿着大腿往下淌。
气得他爆起粗口:
“特么的,真是倒霉透顶。”
在厕所里蹲下后,他就想,刚吃了老田的油桃,别是他使了坏吧?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老田半天憋不出屁来,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说了,吃油桃前我还特意用衣角擦过。
难道是早上喝凉水喝的?
他在厕所里得蹲了半个小时,两条腿都蹲麻了。
提上裤子,到了屋门口,刚要开门,肚子又响了起来,吓得他赶紧一瘸一拐又往厕所小跑起来。
他今天中午是连饭都没有吃好,刚咬了几口馒头,肚子就又起了反应,折腾的脸都白了。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去了村卫生所。
到了一看,好嘛,那三个地痞也在。
这下,他怀疑到华清头上了。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如同滚烫的烙铁,果园里蒸腾着滚滚热浪,树叶都被晒得蔫头耷脑。
华清吹着电风扇,在屋子里正睡着觉,忽然被一连串急促的狗叫声惊醒。
他揉了揉被热气蒸得发昏的脑袋,起床后,开门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中,果园大铁门外影影绰绰挤满了人。
仔细一看,吴老大、吴老三带着七八个壮汉叉腰而立,其中两人正踩着铁门横栏往上爬。
金属栏杆被踩得吱呀作响,震得墙根下的土灰直往下掉。
“你们要干什么?”
华清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时,滚烫的金属几乎要灼伤指尖。
吴老三满脸油光,肥厚的腮帮子因暴怒而颤抖,一把薅住华清的衣领:
“老田!你不是在桃里下了药?”
他的指甲几乎掐进华清肩膀:
“我大哥他们四个人吃了你的桃,不停地拉肚子,在卫生所挂了一下午吊瓶!”
华清被拽得踉跄,却强撑着站稳,用力拍开那只肥手:
“胡说八道!”
“我每天现摘现卖,多少人吃过都没事!”
他扫过众人被晒得通红的脸,目光如电:
“怎么偏你们吃出问题?怕不是想讹钱故意找碴!”
“放你娘的屁!”吴老大瘸着腿往前挤,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淌,湿透的衬衫紧紧贴着后背:
“不管你有没有下药,反正我大哥吃了你的桃才拉的肚子。”
“今天的医药费给结一下,要的不多,两百就行!”
他身后的壮汉们立刻跟着起哄:
“对,赔钱!”
“给医药费!”
……
“两百?你们干脆去抢!”华清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卖三天桃子挣不了那么多!”
吴老三狞笑一声,突然一脚踹翻旁边的水桶,水花溅在华清裤腿上:
“给脸不要脸是吧?”
“别逼了我动手。”
华清嗤笑了一声:
“得了吧,我都听说了。”
“你们昨天遭了贼,被偷了不少钱。”
“怕不是讹钱弥补损失。”
这下可戳到了吴老三的肺管子,他找了一天没找到贼,正有气没处发呢。
偏偏华清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老三冲着手下使个眼色:
“兄弟们,他这满园子桃子,随便摘随便拿,一定要把医药费给凑出来。”
“都给我住手!”华清双臂大张,拉住他们。
滚烫的阳光穿透他湿透了的背心,在皮肤上烙下细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那群蠢蠢欲动的壮汉。
“老田,别不识抬举!”吴老三暴喝一声。
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立刻狞笑着上前,铁塔般的身躯裹挟着一股压迫感,猛地伸出蒲扇大的手掌,狠狠推在华清肩头。
华清早有防备,借着这股推力顺势一扭腰,重心下沉,同时握住壮汉的手腕,猛地一拉。
那壮汉做梦也没想到看似单薄的华清竟有如此巧劲,脚下一个踉跄,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滚烫的尘土。
“反了天了!”众人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华清居然敢还手,随即爆发出一阵怒吼。
剩下的几个壮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挥舞着拳头扑了上来。华
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形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
他的动作看似慢实则快,专挑对方的麻筋和关节下手。
一记手刀砍在左边汉子的肘关节,那人顿时惨叫一声,手臂软软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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