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杰被牢头这么一煽情,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祝耽啊,之前谁能想到七夕竟然是咱俩在一块过呢……万一哪天我出不去了,或者死了,你可千万要记得找个人好好替我照顾你啊……要不然我不放心呐。”
祝耽好像也大受感动,隔着铁栏与他四目相望。
“本王已经找到了,就等你死了。”
坐在桌前吃点心的牢头儿看看祝耽又看看陈士杰,心里不禁感叹:看来外边的传言没错,这两位果然是天生的死对头,都到这份上了还在互相伤害呢。
……
林汝行也没没什么心思过节,一是因为她的仇还没报,二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痤疮又犯了。
她这两天忙着配药制药,就是晚上被林颂合催得紧了,陪她玩了一会儿穿针斗针的玩意儿。
算上二夫人和钱妈妈还有侯府的所有侍女都来参加,林汝行稳稳当当地拿了个倒第一。
“也罢,四丫头从小就是嘴巧手不巧。”
林颂合接过二夫人的话头:“可是手巧不如命好嘛!”
……
初八大臣们去上朝,叶沾衣总算是来了。
祝澧便在殿上随口问了问:“叶卿那日因何告假啊?”
叶沾衣精神恹恹地回说:“禀皇上,那天夜里有一群刺客杀入微臣房内,想要微臣的命啊!”
祝澧就听不得这些,马上就坐不住了:“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叶沾衣茫然摇头:“微臣不知。”
“既然遇刺,叶卿可是因为受伤才没能上朝的?”
叶沾衣又摇摇头:“那倒没有,但是微臣被狠狠吓了一跳,发了一天的烧,说了一天的糊话。”
祝澧叹口气,安抚他几句就下朝了。
戚无显本来还担心叶沾衣将那日自己找他的事当着皇上的面和盘托出,早就心里惴惴了半天,甚至连说辞都想好了。
结果叶沾衣只字未提。
“戚大人,这个人情你准备怎么还啊?”
戚无显一脑门子官司:“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派人去行刺你。”
叶沾衣满脸写着不信:“戚大人先是多番捉弄我,后来吃了我小厮的亏,又改成威逼利诱,我没接受戚大人的好意,所以戚大人半夜派人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这不是很合理么?”
“戚大人还需要下官提醒您之前还培养过一个叫沈飞全的杀手么?每日扮做一个摆摊卖烤面筋的潜伏在仙人手门前……”
戚无显只愣神片刻便说道:“你少来诓骗老夫,有没有人行刺你都不一定呢?这些不都是你嘴里随便说的?”
“不不不,那夜动静非常大,惊动了整个云来客栈的住客跟护院,甚至连掌柜的都知道,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云来客栈打听打听啊。”
戚无显直了直脖颈:“反正不是老夫做的,别什么屎盆子也想扣给老夫。”
叶沾衣拦住他不给走:“合着你根本不想认啊?”
戚无显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不像是瞎编的。
于是少不了回忆一下那天的事……
片刻他匆匆跟叶沾衣说了声“告辞”,便紧走几步去追王士斛了。
叶沾衣心里暗笑:狗咬狗的戏码马上就开始上演了。
……
王士斛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戚无显,忍不住问了句:“你有话跟本相说?”
戚无显面无表情地问道:“是相爷的人干的?”
王士斛矢口否认,反复陈说这件事与他无关。
但是戚无显就是觉得不对劲,那天王士斛明着命他不要去招惹叶沾衣,暗里却故意说了些故意刺激他的话。
都知道戚无显最是士庶观念分明的人,王士斛一口一个皇上青睐叶沾衣、我们惹不起就躲着之类的话刺激他。
他刚被叶沾衣的小厮捉弄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然后王士斛却趁着他跟叶沾衣不欢而散之后,派人半夜里去行刺。
只要是有点正常逻辑的人都会觉得是戚无显指使人去干的。
戚无显不乐意就在这儿,你牵了牛还想让我拔橛?
王士斛也不乐意:要不是我派人跟踪你,还不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号想跟叶沾衣做交易呢。
因为那封举荐信不是出自他二人之手,是找人代笔写的,就算叶沾衣当朝弹劾也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不跟你追究,现在你好意思还质问我?
……
祝澧在殿休息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颜公公:“今天早朝上叶沾衣所奏之事,你可都听见了?”
颜公公如实答:“奴婢听得真真儿的呢。”
“那你有什么看法?”
颜公公撇撇嘴:“京城的刺客真多啊……”
祝澧白了他一眼:“连你也跟朕打机峰?”
“奴婢脑子里装着别的事儿呢,奴婢岁数大了,记不住那么多……”
“别的什么事儿?”
颜公公笑眯眯:“今儿和平郡主进宫给娘娘侍疾,奴婢在想,郡主侍奉皇后娘娘,便等于侍奉后宫,皇上要给她点什么赏赐好呢?”
祝澧也展出笑意:“那你就替朕好好想想,朕先去看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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