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重俊这么一喊,身后走出了一个太监。
只见太监拿出袖中的圣旨,并打开了,然后说道:
“武三思,武崇训,听旨!”
众人纷纷跪地,唯有李重俊没有下跪。
太监继续念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三思贵为国相,联合上官婉儿,暗通侍御史周利贞、冉祖雍、太仆丞李悛、光禄丞宋之逊、监察御史姚绍等人,捏造事实,诬陷忠良,卖官鬻爵,又与当今皇后韦莲儿通奸,欺君罔上,当即处斩,钦此!”
武三思一听,还是有些惊慌了,便失声道:
“这,这,这是假圣旨,我要面见皇上!”
“既然你知道是假圣旨还想见皇上?哈哈哈,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见到吗?哈哈哈!武三思,武崇训,想不到吧,你们两父子居然也有今天!”
“太子殿下,老臣对你一直是忠心不二,我儿也不曾与你有任何仇怨,为何要置我们死地,再怎么说,老臣也是奉皇上之命为太子宾客,无凭无据的,就要杀老臣,传出去,岂不是让太子颜面无存啊!”
紧接着,武崇训也是应声道:
“是啊,太子殿下,我们今日还跟周利贞大人商量来着,等太子殿下诞辰之日,送什么礼比较好!”
李重俊听后,却是不以为然,便不屑地说道:
“哈哈,那本王还是要谢谢你了?”
武三思听后,也是很无奈,只好说道:
“这是下臣应该做的!都是自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死到临头,还如此油腔滑调!本王告诉你们,周利贞已全盘招认了,都是你们两父子在背后主使!”
“冤枉啊,老臣与周利贞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陷害老臣,老臣要去问个清楚!”
“你要去问周利贞?那你为何不去问问被你杀的那些肱骨大臣呢?”
“什么意思?”
“桓彦范大人,被周利贞逼得在砍伐的竹桩上拖着走,直到肉已被竹桩刮去,骨头也是露出,而后,还用棍棒将其打死,你说,残忍不残忍?”
武三思一听,内心为之一颤,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重俊冷哼了一声,又接着说道:
“敬晖大人被刀剔而死,你说残忍不残忍?而袁恕己大人是被强灌野葛藤汁,腹内痛苦难受,倒在地下,以手抓土,指甲磨尽,鲜血淋漓,而后还被竹板打死,你说残忍不残忍?”
武三思瞥眼看到了李重俊的眼神,又听着他这等描述,内心更是犯憷了。
李重俊越说,声调也是越高,便接着说道:
“万幸的是,张柬之大人由于年老体衰,恚恨成疾,死在了新州,未遭受周利贞的残酷折磨,而你想见周利贞啊,想进的这些三思五狗啊,那你只能到阴曹地府去与他们相见了,因为本王已经全都按你教周利贞的杀人方法,处决了!”
“周利贞、冉祖雍、李悛、宋之逊、史姚绍五个大人都死了?”
“死了!”
“死了?他们真的已经死了?”
“死了!”
自知大难临头的武三思吓得瘫坐在地。
不可能的!
只要拖延着时间,上官婉儿一定会带人来救自己!
对,对,对!
只要把时间拖延着就可以!
于是武三思说道:
“太子殿下,您不能杀我,您要是要杀了我,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的!到时候您一定做不了太子了!”
“你真会说笑,左金吾大将军李千里、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右羽林将军李思冲以及李承况、独孤祎之、沙吒忠义等人所率领的三百余羽林军现在正在拜访你的老相好韦皇后,今晚之后,本王就是当今皇上,本王为何要怪罪自己?哈哈哈!”
啊?
拖延时间也没用了。
不可能啊!
上官婉儿所率领的那些宗派都去哪里了?
武三思越想越是不对劲,越想越是崩溃了!
而在这时!
李重俊改换了矛头,对着武崇训说道:
“还有你,武崇训,原本本王念你只是受你父亲嗦摆,还与本王亲家一场,更是曾经与本王也有患难与共之时,可是你,令本王太失望了,你明知安乐公主野心勃勃想要废黜我太子做皇太女,你未有多加制止,还怂恿安乐公主呼本王为奴,对本王多次凌辱,就是因为本王不是韦皇后嫡生的吗?还是你以为本王不知道这一切?哼哼,所幸,本王忍气吞声,才能走到今天!”
武崇训听后,也是内疚万分,便唉声叹气道:
“哎!过往之事,皆错在于我,望太子殿下念在我父王年纪老迈,饶他性命,一切罪责,我愿一个人全力承担!”
而在这时!
只见屋外,有一慌里慌张之人跑了进来!正是皇宫赶来的李公公,李不老公公!
他着急忙慌的说道: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咱家有急事禀报!”
“何事如此慌张!”
“太子殿下,左金吾大将军等人所率领的羽林军在围攻韦太后的路上,被阻于玄武门外,上官婉儿不知道什么妖法,箫声一起,贴身卫士们倒戈相向了,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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