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灿深吸一口气,走到衣架前,拿起那件玄色披风,用力抖开,披风上的金线刺绣在日光下闪烁。他将披风稳稳地披在肩上,系好领口的玉扣,又伸手拿起桌上的佩剑,手指轻轻抚过剑柄上的纹路,似在汲取力量。“放心,我自会小心。此次前往,无论如何,都要为清水镇百姓谋得一份安宁。”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随后大步迈出房门。
踏出大门,日光耀眼,林恩灿抬手遮了遮眼,抬眸望向远方。通往知州衙门的路蜿蜒曲折,两旁是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深吸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心中默默盘算着见到知州后该如何开口。江湖与官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合作,定会困难重重。但一想到清水镇百姓的惨状,他的眼神又坚定起来,抬脚向着知州衙门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林恩灿紧了紧披风,加快了脚步。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知此次面见知州,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脚下的步伐愈发坚定,那被拉长的背影,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孤寂却又充满力量,仿佛承载着万千百姓的期望,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挑战 。
林牧听闻哥哥林恩灿早早就出发前往知州衙门,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身为皇子,他太清楚官场那潭水有多深,哥哥虽一身正气、武艺卓绝,可面对那些精于算计的官员,无疑是羊入狼群,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快,备马!”林牧高声下令,声音里裹挟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在空旷的庭院中撞出回响。马夫不敢耽搁,眨眼间便牵来一匹矫健的黑马。这马浑身漆黑如墨,四蹄不安地刨着地面,仰头嘶鸣,声声急切,似也被主人的情绪点燃。林牧脚尖轻点,利落地翻身上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黑马如离弦之箭,向着远方飞驰而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一路狂奔,林牧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哥哥孤身一人踏入知州衙门的画面。他深知,自己皇子的身份在这趟行程中既是助力,也是枷锁。助力在于能凭借皇室威严震慑部分官员,可一旦处理不当,反倒会激化江湖与官场本就微妙的矛盾,让哥哥的处境雪上加霜。想到这儿,林牧的眉头拧成了死结,手中的缰绳下意识地握紧,手上青筋暴起,好似要将满心的担忧都化作驱使马儿快跑的力量。
官道上扬起滚滚尘土,宛如一条黄色的巨龙,将林牧的身影裹挟其中。行至一处岔路口,他瞥见路边有几个赶路的行人,赶忙勒住缰绳,那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林牧心急如焚,大声问道:“几位,可曾见到一位身着玄色披风、腰佩长剑的男子从此处经过?”行人纷纷摇头,脸上带着些许疑惑与警惕。林牧道了声谢,又匆匆赶路。
随着天色渐暗,暮色如墨般晕染开来,林牧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他暗自思忖,哥哥此时怕是已到了知州衙门,正独自面对那些未知的刁难。正焦急间,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林恩灿,他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面飘扬的旗帜,步伐坚定地朝着知州衙门的方向走去,背影透着几分孤勇。
“哥哥!”林牧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久久回荡。林恩灿听到呼喊,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只见林牧骑着马疾驰而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林牧赶到哥哥身边,翻身下马,一个箭步上前,喘着粗气说道:“哥哥,你怎么独自前来?我实在放心不下,便追了过来。”林恩灿看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旋即又被担忧取代。他伸手拍了拍林牧的肩膀,手掌宽厚而温暖:“牧儿,你来了。我本不想让你涉险,这官场的水太深,你身份特殊,万一……”
“哥哥,咱们一起面对。”林牧目光坚定,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身为皇子,更该为百姓出头,也能在关键时刻护你周全。”林恩灿点了点头,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默契与信任。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血般绚烂,好似一幅壮烈的画卷。那浓烈的色彩,既映衬着兄弟二人此刻为正义赴汤蹈火的热血,也预示着他们即将踏入的这场江湖与官场的权力博弈,注定充满艰辛与挑战。兄弟二人并肩朝着知州衙门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影被晚霞拉得很长很长,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正义与邪恶的距离,承载着万千百姓对太平生活的期盼 。
林恩灿嘴角高高扬起,勾勒出一抹带着与生俱来上位者霸气的笑容,眼中锋芒毕露,抬手重重地拍了拍林牧的肩膀,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哥哥我,如今贵为帝王,这万里江山,皆在朕的俯瞰之下,这天下间,能让朕忌惮的,又能有几何?你呀,莫要再这般忧心忡忡!”他微微仰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将世间一切尽收眼底,那眼神里,满是掌控乾坤的自信,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风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