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准太狠了,每一次箭雨过后带来的不是短暂安宁,是对下一轮追命的深深恐惧,对面发箭的节奏快的令人丧胆。
有人试图冲上去换命,一大群人冲锋对面居然不射杀,待到勇士们冲到大弓手近前,所有人都懵了,这哪里是弓手,全是重步兵!
尸体预示着绝望,跑不掉,打不过,除了大戟士还有建制,其余军队彻底崩了,中箭的没中箭的都在乱跑,跑不动就爬,只要没死都拼命向后逃命。
看着满地尸体,郭援坐在军阵中任亲兵如何劝阻死活不退了,不是没有对方的情报,听说过于禁泰山兵是大弓手。
郭援对此半信半疑,这种强兵只有郝萌才有,想要训练你得先找对老师,还要舍得下血本,不然惹的老师不高兴再给你教偏了。
就算他有,数量也不会很多,于禁军中应该是重甲刀盾为主,谁想到竟然全员大弓手,麴义都没这么多,还让不让人活了?
曹性倒是夸口说他会训练,郭援压根就不信,开玩笑,你说会就会?刘琰走了什么狗屎运,本钱都没下轻易就能得到强兵?
想起麴义心中泛起狠意,不要脸的二货居然看出来袁绍要对付他,带着军队跑到代郡享福去了,该死的麴义,军中有他的大弓手该多好。
郭援也是狠人,面临绝境一不做二不休死也要拉垫背,拄着长枪大吼一声进攻。话音还没落被亲卫抱住,阳光再次暗下,于禁第八轮箭雨到了。
这次稍有不同,阳光与前几次相比显得更黯淡,周遭一片灰蒙蒙的,昏暗中夹杂一声鸣嘀,很凄苦,像是孤独的鸿雁在哀鸣,这是并州军特有的鸣嘀。与此同时一阵耳膜发痒,单调尖锐的响铃声密集掠过,那是幽州鸣嘀如隼如鸮。
“止步!”于禁眯起眼睛注视对面军阵,刚才射来一轮箭雨,杀气腾腾遮劲风铺面,整齐划一遮天蔽日,这感觉再熟悉不过,是兖州恶战,是徐州交锋,是吕布?不对,再想想突然五官扭曲咬牙吐字:“曹性没死。”
幽州军行进在郭援队列中,没有因为躲避伤兵造成散乱,见到曹性经过面前,郭援带着哭腔一把拉住:“大弓手对吗!”
“还不是。”
“那你还去?”
“对面也不是。”曹性微笑中带着凄苦,令人琢磨不透。
为了保持体力,曹性军没有提前穿甲胄,因此郭援没过多关注,现在揉揉眼睛看过去,这些确实是重甲弓手,怎么说不是大弓手?
还说对面也不是,难道刚才见了鬼不成!疑惑不解开生不如死,迈着瘸腿紧跟两步再次拉住曹性:“对面咋就不是哩?”
“有温侯才有大弓手,重甲陷阵温侯突击,箭雨滂沱方能横行天下。”
曹性难得说这许多字,郭援反而更迷惑,低头琢磨半天再要问曹性早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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