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川的脸色很不好看了,他知道何麦跟书记的关系,可不能让何旺受了欺负。
眼下,潘聚才假装往何旺怀中钻,叫嚣着自己被欺负,实际上已经下了几下黑手,让何旺的神色很痛苦。
“你给我起来!”
张鹤川双手抓住潘聚才的胳膊,咬牙切齿地一甩,这才让矮胖子重重摔坐在地上。
“哎呦......你们欺负人啊......”
潘聚才用力拍着地,鬼哭狼嚎起来。
“别给我叫了,你摊上大事了,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这些国企改革,可是书记牵头的工作,不怕书记撤了你的职!”
张鹤川高吼。
“撤我的职?”潘聚才指着自己,随即爬着站起,他也喊叫起来:
“我犯了啥错误,要撤我的职?我每天尽心尽责,做好本质工作,凭什么撤职?再说了,卫生纸市场不断扩增,心连心每天十多万的卖,可不就是我做出来的成绩!”
最后,潘聚才的整张脸涨得通红,杵在张鹤川的眼前。
“去你妈的!”
张鹤川实在气愤得厉害,没有忍住,一巴掌打在潘聚才的脸上。
“啊呀!”
潘聚才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眼睛瞪得通圆。
一个国企的厂长,把管理供销社的主任给打了,这事可不太好看,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敢打我!”
潘聚才怒吼。
张鹤川一时有些慌了,微微张嘴,准备解释几句,道个歉,可就在这时,闪出去一道身影。
“老子打的你就是!”
柯樊楚一脚踹在潘聚才的肚子上,让这主任痛苦地蹲在地上。
“你......你你......”
潘聚才抬手指认,全身都在抖动。
“你算什么东西,是啥级别了,还不敢打你,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柯樊楚的眼珠子都在往外凸,那张脸恶得厉害,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了领导溜须拍马,对付手下人,心都是坏的。
“你这。”
张鹤川猛地看向柯樊楚,嫌他太冲动。
“怕啥,都已经打了。”
柯樊楚不屑道。
何旺也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潘聚才。
“哎呦,太欺负人了,凭什么打我,我跟你们拼了!”
潘聚才跳起,朝着柯樊楚冲过去,被抬举了一辈子,哪能受得了这气。
“你妈的。”
柯樊楚挡上前,双手抓住潘聚才,两人相互推搡,磕碰到了茶几。
“老子弄死你!”
何旺跳起,对着潘聚才的肚子连踢了好几脚。
“哎呦......啊呀呀......太欺负人了......”潘聚才哀嚎着,躲在办公桌后面,不能吃了现亏。
“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何旺怒吼,这小后生的那股子劲上来了,抓起烟灰缸,朝着潘聚才砸了过去。
潘聚才下意识地抬手,那烟灰缸重重砸在他的胳膊上,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主任一瞬间怂了,也不叫了,手臂麻得厉害。
可何旺还要跳,龇牙咧嘴地往前冲,好在张鹤川一把拽住他。
“行了,别添乱了,赶紧走。”
张鹤川强拉着何旺走出办公室,又扭头呼喊:“老柯,你就别耍横了,快跟上。”
柯樊楚抬手指了一下潘聚才后,才大步走出办公室,“砰”得将门重重摔上!
只留下潘聚才一人,估摸着那几个走远后,才歇斯底里地叫骂:“你妈的,死全家的玩意啊,贱婢玩意啊。”
随之,潘聚才把电话要到红昌造纸厂,听到裴寂昌的声音后,委屈地高呼:“都过来,我被欺负了!”
......
新业造纸厂,张鹤川的办公室里,有几人正在眉头紧锁地聊着。
“把潘聚才给打了,肯定要被穿小鞋的,货更不好卖。”张鹤川担忧道。
“老张,人都是贱的,尤其是潘聚才这种货色,咱们可不能再好话供着了,要不然会被拖死,得让他知道怕了才行。”
柯樊楚呲着牙,依旧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打了他要咋?他能咋?”
“呼......”
张鹤川长长呼气,没有再接这个话茬,思虑片刻后,沉声道:“咱们该赶紧降价了,要不然市场份额都要被心连心抢走,万一......”
话,戛然而止。
“万一什么?”何旺连忙问。
“真要是转型失败,让书记栽了跟头,我们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张鹤川深吸一口烟,看起来尤为忧虑。
“那就赶紧降价吧,咱们各厂区得成立专门的部门,就像心连心一样,在各供销社盯着,免得潘聚才穿小鞋,不过他也没这胆量。”
柯樊楚重重道。
“真是头疼啊......”
张鹤川拉长声音,打量着何旺,突然探前身子,抓住了小后生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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