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之后,周斯均把何麦带到单间。
“给盛达的拨款,我还可以再提一个档次,隋海倒是开了个好头,可以让私企收购国企的股份,等到条件合适,新业这些老牌国企,就都是我们个人的产业了。”
周斯匀笑意盈盈。
当前的形势,他还能够稳得住,新业这些老厂区,有基础业务撑着,不至于濒临倒闭。
“主要的市场,是京平、深海、以及魔都这些地方,绝对不能让裴寂昌抢先了,我们的库存量足够。”
何麦重重道。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有魅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
周斯匀捏住何麦的下巴,轻轻把玩。
“您能喜欢就好。”
何麦依偎在周斯匀的怀中,可是那张俊美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狠毒。
“我今天下午就去京平,亲自做广告,张鹤川那些人不需要管,只要能够解决就业问题,省里的领导就会认为这是转型成功,经济怎么放开,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所以过程并不重要。”
何麦轻声细语。
“呵呵,如果让张鹤川、柯樊楚那些废物升上去,我心里还会不舒坦,新业动不了,但其他厂区可以,一步步发展吧,都是我们的产业了。”
周斯匀的神色亦是阴冷。
“你为什么不杀了裴寂昌。”
突然,何麦冷冷质问,这女人知道李章平是怎么死的,齐军亮是书记的人。
“你安心,他活不长久的。”
周斯匀沉声应道。
齐军亮这张牌,他不能随便用的,要解决重要的人,书记能走到这一步,离不开那人的助力,而裴寂昌显然没达到那个档次。
周斯匀的棋盘很大。
何麦与书记的关系,已经逐渐转变为利益共同体,而不是单纯的依附。
......
何旺的事,何民众没有勇气再次登报批评,来彰显他的高节清风,能不能再往上升,已经失去了意义。
至于蒋玉凤,这妇人没再去单位,一直窝在家里,时常半夜嚎叫,以泪洗面。
这两口子的生活已经没有奔头。
出发京平前,何麦放不下家里的老两口,还是回去了一趟。
可那扇破旧的木门,还留着锄头砸过的痕迹,始终不敢推开。
“你嚎个屁,家里的这点福气,都是被你嚎完了,老子的两个儿都是被你害死的。”
何民众提着板凳,用力砸在蒋玉凤的身上。
“你打死我......我反正不想活了,我的儿啊,呜呜呜呜......都是被何麦给害的,这是来收账的人啊,上辈子欠她了,啊嗷......”
蒋玉凤扯开嗓子嚎叫,身子都在剧烈发颤。
“啊呀呀......”
何民众怒目圆瞪地站起,抽出皮带,死命地往蒋玉凤身上打。
“啊嗷......”
“啊呀呀!”
“你打死我......”
屋里回荡着妇人凄惨的叫声,何民众直到打累了,才一瘸一拐地往里屋走去,而他满眼的泪珠。
听到那口子那么咒骂何麦,何民众心如刀割,虽然他当初也骂了,可真的恨自己的女儿嘛?并不是,他很爱闺女,可现在连面都没法见,这种感觉如往心口处插刀子。
何麦再也没有推门进屋的勇气,转身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对裴寂昌的恨意入骨。
她裹紧身子,似乎从北方刮来的风,夹杂着几分冷冽。
......
兴平县。
县长,廖志堂专程跑到宏润造纸厂,深情厚意地慰问周薄康。
眼下,廖志堂用力与周薄康握手,已经许久没有松开了,“厂里有什么困难?我这边一定全力帮你解决。”
“没有。”
周薄康扶了扶眼镜,神色很是认真。
“哦......”
廖志堂拉长声音,欲言又止。
“您这边还有什么指示?”周薄康故意摆谱,他岂能不知道县长的来意。
造纸厂新添了生产线,无疑又能解决就业问题,但已经安置了两批待业知青,厂职工的人数突破了四百人。
以当前心连心的生产量,再安置两百号人都不成问题,可现在的生产量能够达标,可以实现低成本运营。
新增的生产线,可以换成三班倒,给职工增加薪酬,而这种方式要比新增职工降低很多人员成本。
“呵呵呵......薄康同志啊,这个......就业形势依旧非常严峻,你这边得多出出力呀。”
廖志堂笑容满面,随即他转身看向其他领导班子,“当然了,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出来嘛,我们一并帮你解决”。
当前,住建局的一把手,任庆光,工商局的二把手,刘生树,审计局的副局长,李唤平,都是在场的。
这位县长有意这么安排,知晓他们与裴寂昌的关系不一般,关键解决就业的问题,对于企业而言,太过于艰难。
这些人看得明白,廖县长把姿态放得很低,说句难听的,是在求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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