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在郊外这片地上肆意驰骋,裹挟着砂石与枯叶,撕扯着路上站着的那群人......
“他们谋害国家干部,给老子往死弄,一个活口都别留,但凡上的人,一个人头一万......”
张征喜一瘸一拐,朝着那群混混大声嘶吼。
支书慌了,他没想到张征喜在假装晕死,挨了一铁棍,居然都没哼唧一声,这人的心太狠了。
“娘的。”
支书举着铁棍往过冲,裴寂昌急忙一把抓住他,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黑压压的一片人,晃着铁棍、刀子,大步往过冲,冒然上前的话,肯定要吃亏的。
“韩建,那群人跟你什么关系?能不能说上话。”
裴寂昌扭头问。
“都是市里的地痞流氓,张征喜让我出钱养着他们,之前郊外拆迁就是那群人,我说话没用,他们肯定听张征喜的。”
韩建连忙解释,不由心慌,怕是要交代到这里了。
“枪只有一把?”
裴寂昌目露凶光,直勾勾地瞪着张征喜,这人还在往前爬,求生欲很高。
“只有齐军亮的那一把。”韩建轻轻摇头,“我身上有匕首,本来是让我做掉齐军亮的。”
“绝对不能让张征喜跑了,要抓现行,你们都准备好,一会往死干。”
裴寂昌面露凶色,大步往前走去,很快跟在张征喜身后,高喝:
“我是局里的人,眼睛不瞎就看看前头的那辆吉普,是谁的牌照,识相点就赶紧滚,别给自己惹一身骚!”
同时,支书、田山这些人都跟在裴寂昌身后,至于齐军亮和邵志江这两个,如死狗那般,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哪怕放开让他们跑,都挪不了几步的。
而刘其、祝明子以及任村成三个,才刚刚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紧步跟在这群混混后面。
天太黑了,那群还以为刘其他们是村子上的人,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何麦紧紧抱着董宏伟,两人蜷缩在地上,相互依偎着,仿佛置身事外。
“不要听他们的,弄死他们......快点弄死他们,不要怕担事,书记就是你们的后台,一个人我给你们一万......赶紧弄死......”
张征喜打着冷颤,拼了命地嘶吼,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活命稻草。
要是混混能把裴寂昌这些人都打死,那张征喜还能够欲盖弥彰。
一个混混跑上前,看样子像个头头,狠狠瞪了裴寂昌一眼,是在赤裸裸地威胁,随即俯下身子去搀扶张征喜。
就在这时,裴寂昌的脸色骤变,他猛甩铁棍,砸在那混混的后脑勺上,霎时如砸开西瓜,当场炸开!
“啊呀!”
班晓庆立马跳起,冲向前头的混混,照着他们的头上猛打,就是要命去的。
“干死他们!”
那群混混中,有人爆发出嘶吼,同样朝着裴寂昌等人冲了上去。
顿时,噼里啪啦,金属的撞击声,混杂这惨厉的嘶吼,现场乱成一团。
裴寂昌将那被爆头的混混提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对准跳得最高的那混混,当头就是一铁棍。
“啊呀!”
一声惨叫后,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有刀,寂昌,你往后撤。”
支书拉住裴寂昌,大步往后退,一边胡乱地挥舞铁棍,两人都摔倒在地上,当即有七、八个混混围堵过去。
“死!”
一个混混对着裴寂昌的头砸去,电光火石间,支书翻滚身子,挡在他身前。
混混的那一铁棍,狠狠砸在支书的背上,人重重跪在地上,面露痛苦。
“哈呀呀!”裴寂昌一个侧身,对着那混混的头猛地砸去,鲜血四溅。
“啊嗷。”
田山一声惨叫,抱着腿摔到阴沟里,韩建趔趔趄趄地后退着,受了重伤。
就在这时,后头乱了,惨叫声更加惨烈。
任村成、刘其,以及祝明子,一铁棍一个,就像砸西瓜一样,已经放倒了七、八个人。
“打!”
裴寂昌一声怒吼,持着铁棍冲了过去,韩建和支书咬着牙往过冲,就是对命的架势,看着令人发怵。
照面的这几下,已经躺下这么多人,雪洒的到处都是,那些混混已经心怂了。
“啊哇哦。”张征喜喉咙处发出胆怯的呻吟,他看到了裴寂昌究竟有多狠毒,上来就直接放倒一个,终于感到害怕,爬着逃跑。
他只要上了那辆解放牌皮卡,能活着离开这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给老子跑!”
裴寂昌注意到张征喜了,那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而刘其他们正在混战,根本无暇顾及。
“谁挡爹谁死!”
裴寂昌如同一只野兽,大声嚎叫,震慑到了身前的几个混混,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可还有混混,举着铁棍对着裴寂昌砸去。
“你是个硬的!”
裴寂昌双手握住铁棍,“砰”是一声,用力砸在飞来的铁棍上,混混手里的铁棍当即飞了。
“啊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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