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先开口,脸上一改之前杀人的凶狠,好像是在对一个旧友问好,“朋友,你练了多久了,挺厉害的。”
那人回答:“五六十年了吧,对人来说挺久了。”
“才五六十年?那你挺厉害的啊,为什么不去天界把那群自视甚高的家伙给唬一唬?”
“不了,我们老大说天界没什么好的,虚伪的家伙多的是,有些仙比人还要可恶。”
“习武之人管这些做什么?练好自己的武,看到不顺眼的打了就是,在天界能练的招多的是哩!”
“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就是要与你切磋一番,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要是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盾刀砍在神剑上,神剑纹丝不动,他问道:“你这是什么剑?”
吴越笑着回答:“诛恶,这可是我的宝贝啊。”
“起的好,你用它杀过无辜吗?”
“有也不记得了,咱们接着打!”
二者的搏斗是万钧之力的碰撞,刀光如电,剑影如风,吴越跃到半空对那人笑问道:“小子你要死了,留个名吧,好让我记住你。”
“我一武痴,名字什么的早忘了,希望我这一招能让你记住我!”
那人纵身跃起双刀合一,吴越向下劈砍,刀尖与剑端相对。盾刀破碎,那人的双臂也一同迸裂,溢出的剑气把那人和下方的地面一起劈开。这最后的对碰让吴越臂膀生疼,虎口也微微开裂。
“我曾也像你一样痴狂啊,朋友。”
……
黎明到来之前的望阳注定不眠,慕容魁把法阵的消息告诉了城主,现在慕容魁、白亦岚、李无痕和一批士兵顶着大雨满城寻找法阵。
慕容魁戴着斗笠,骑着城主送他的汗血宝马在队伍前方抱怨道:“这鬼天气,前半夜都不见着丁点雨,后半夜像是发洪水了!白兄,你说天帝怎么就不让我们把这雨变成雪呢?”
白亦岚骑着品质稍差的马匹平静地回答道:“万物有常,我们虽能改变它们,但不能一直改变,要是天地换了套法则又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李无痕插了一句话:“最强的仙能改变天地吗?” 他这句话是自问,尽管雨声能盖过他的声音,他的话还是被慕容魁捕捉到了。
“能啊,当然能啊。”慕容魁一下子被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过往的历史。“上古时期的仙妖战争中双方都用了能够改变天象毁灭地形的法术,妖族大败后就没怎么用过了,上次动用此等法术还是在天明帝时期,大概一千七百多年前了。”
李无痕好奇问慕容魁究竟是怎样的妖兽能让天界动用此法,慕容魁却奇怪反问:“你难道不知上古十凶?” 李无痕摇了摇头,慕容魁把目光投向白亦岚发现他也不知。
“看来天界不想让你们知道他们吃过苦头,十凶是妖族最强的妖兽,妖族能与我们抗衡上千年,在大败后还能苟活残喘全都依赖它们的努力。”
“现在它们还活着吗?”
“死了四个,还有六个不晓得被封印在哪了,应该在妖界。”
他们搜查得十分彻底,他们踹开每一户居民的家门,任何家里有图案的人都会被带走,他们都会被带到林思齐那里问话。
寅时四刻,城内一共发现二十三个图腾,共被带走七十七人。大雨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好在望阳排水系统的高效,士兵们仍然能在街道上畅通无阻。慕容魁他们不再骑马跟随士兵,而是在一间大宅的屋顶上待命。李无痕不解慕容魁的做法,慕容魁回应:“我们出来不是为了找法阵,而是来保护这些士兵。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动。”
不出慕容魁所料,城西的士兵被不明人士袭击,血迹虽然很快被雨水冲掉,但那一丝血味仍被他们捕捉到。慕容魁把手搭在白亦岚肩上说:“雨天是你的主场,给我们的小兄弟露两手,如何?”
白亦岚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他还是上了。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白亦岚化为雨水,据慕容魁所说这样能获取雨水的视角。
白亦岚很快就发现了“敌人”,由于涅盘的控制,他能知道哪些人是“同伴”。他知道这是赤裸裸的试探,只要他办不好两边都不会留他一命。
那片发现敌人的区域的雨点变成致命的冰刺,顷刻间,那里的房屋、活物瞬间被摧毁。白亦岚心想如果有敌人能活下来他就有理由避战,毕竟队伍减员严重,慕容魁不会再让他面对强大的敌人。
如果慕容魁选择正面应战他就可以作壁上观,只要慕容魁陷入险境他就出手除掉慕容魁。至于李无痕,一个新来的又能掀起什么风浪?顺手做掉便可。
正合白亦岚心意,废墟里站起来一个戴着白虎面具满身杀气的家伙。六条锁链缠在他身上,锁链末端全是刀锋、枪头之类的武器。冰刺深入他的身体,甚至连头部都有几根,但他还是能活动。
他右手一挥,刀刃拍到白亦岚化成的雨水,白亦岚摔在地上被迫现形。白亦岚打算再试试他,万点雨水变成冰刺朝他冲去。只见他单手掐诀,冰刺被突然出现的护盾统统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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