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痕痴痴地笑了几声,身上迸发出如冰窟般寒冷的杀气,他低沉了一句:“该我了。”
只见他弹指,一滴在空气中小小的水珠立刻变成了一粒冰晶,而后这样的冰晶越来越多,甚至连结成了一座冰桥。冰桥一伸到了地面就开始了疯狂的扩散,闻机即使连连后退也赶不上它的速度。
最终,冰桥追上了他。他先是觉得脚下一凉,而后这股凉意立刻蔓延到全身上下,是那些冰晶穿过皮表进入到了血液里。很快,闻机的龙血和五脏六腑都被冻成了冰,那些冰晶又刺破了他的表皮将他身体包裹了起来。
闻机从中招到挣扎再到完全被冻住只过了五秒,速度之快让崔傅和唐灵瞠目结舌。不过这还没完,李无痕唤出一个光球向他丢去,闻机动弹不得被炸成了碎块。
李无痕看出了他惯用金行之气,火克金,那么他体内必是金盛火弱。寒气如滔滔江水般灌入闻机体内,他是来不及强化体内火气来驱散这些寒气的。
崔傅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于是他化悲痛为愤怒,操控风流硬生生把怪鹰拽了下来。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唐灵晕了过去,怪鹰变回符石,只剩李无痕意识还算清醒。但是刚经历过极阳极阴转换的李无痕现在难受得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崔傅。
崔傅脚踩李无痕的头,骂了一句“贱种”,随后他加大力度低语道:“你这种自视甚高的家伙就应该像只蚂蚁被我踩死。”
“住手!”
崔傅听到一声呵斥,他回首望去,发现是南宫渊在远处看着他,想必他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南宫渊向他走来,崔傅刚要提醒那有一片不可踏足之地,但那些冰晶见到南宫渊就像见到瘟神似的一下子就散开了。
崔傅把脚挪开,他看李无痕疼昏过去了,于是就说:“太子殿下,杀他这是王大人的命令,属下要执行呀。”
“王常青那边我去说,总之他下了一步臭棋,但是我不会让部下去白白送死。”
崔傅不解,“此话怎讲?”
“李无痕是天师。要是被天眼注意到你们亲手杀了天师,天帝一定会派其他天仙来查。到时王常青可以改头换面脱身,你们呢?你们是真凶,跑不掉的。”
崔傅听了此话沉默不语。南宫渊拾起符石,然后一手抱着一个。就要离开时,崔傅问:“殿下,您是何时到的?”
“刚到不久。”
……
从辰时到戌时,南宫渊他们一路飞奔至平安,他们到了晋王宅邸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地上还画满了奇怪的图案。在南宫渊的推测下,他们一致认为是李无痕唐灵干的,于是又满城的去找他俩。还好李无痕的打斗弄出了动静,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他们。
南宫渊把他们带到一间屋子的屋顶,那里江鸿、孟回岚、秦正玉都在。南宫渊说:“人我已找到,等他们醒了再问吧。”
江鸿反驳道:“不可,晋王不知所踪,怎能耽搁?”另外两人也随之附和。南宫渊见他们仨都不同意,只好先将伤势较轻的唐灵叫醒。
“别怕,你只要告诉我们晋王在哪。”
唐灵看来者是南宫渊和晋王的手下,于是她再也撑不住一股脑全交代了这几日的事情和晋王的去向。秦正玉他们仨人听了后直奔州牧衙门去了,南宫渊却留在原地。
“人都走了,你要毁尸灭迹了,对吗?” 唐灵有些神经质地流着泪笑问南宫渊,貌似看穿了一切。
“姑娘何出此言?” 南宫渊蹲下掰开唐灵的手将符石归还于她。
唐灵哼唧了几声说:“别装了,你是妖王的儿子,我早该想到的。”
南宫渊起身就走,他说:“你错了,我不是妖王的儿子,但我的确是妖,以后想活命就离我们远点。” 说完,他抬头瞟了眼天空,今夜无月。随着一声叹息,他消失在那夜色中。
……
州牧衙门处里里外外围了三百甲士,衙门内更是高官齐聚,除了王常青,能在乾州呼风唤雨的官老爷们都到了。
大堂上,徐家家主徐恺璔像个犯人似的跪在一众官员面前。端坐正中的是时年六十四岁的王子安,他虽年事已高但仍散发出一种不容冒犯的气势。
一声惊堂木,王子安质问道:“说!你们家的这些账是怎么回事?钱怎么来的?”
徐恺璔看着摊在地上的账本,面如土色,他低声下气地回话道:“大人,这些都是生意不济向别家借来的钱。”
“你徐家还会没钱?既是借来的,为何不标注时间出处?怎么?借了钱还不打算还吗?” 不等徐恺璔回话,王子安又问:“这些钱要是真是向别人借来的,那你就把那些借方都一一写出来,要不然,本官就上书让朝廷抄你们!”
此时旁听的文渊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他记得王子安是被徐凯璔的兄长徐恺之给挤出内阁的,而且两年后就离京被派来了平安。现在王子安拿到了一点证据就如此急切,此事真有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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