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风:“实在不行,去我家,我下厨做宵夜给你。”
飞鸿婉拒:“您连个红糖水都能熬成毒药,其他的我就更不敢吃了!”
话到这里,洛承风招数已经用尽——陈九没教他怎么解决厨艺差的问题……
飞鸿看他呆住,觉得好笑:“怎么?没辙了?”
洛承风挠挠头:“我……我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飞鸿捂着嘴笑了会儿,问:“大人今晚还有其他事吗?”
“无事。”洛承风立刻眼睛亮起。他其实还有一些文牍没看完,不过他并不想辜负今晚的好夜色。
“那大人想不想去个好地方?”
“好啊,去哪里?”
“有点远,得骑马去,我们找个店租两匹马。”
“不用,我家里就有,回去取就是。”
两人来到洛宅后门,洛承风示意飞鸿安静在门外等着,自己鬼鬼祟祟翻墙进屋,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常服,手里牵着一匹红鬃宝马。
飞鸿:“怎么只有一匹?”
洛承风:“嗯,我爹还没回来,他骑走了另一匹。”
飞鸿:“那……”
洛承风赶忙道:“没事的,当日追查魏管家,你不也与我同乘一匹?”
飞鸿的心猛跳了一下,“哦”的一声,没再提出异议。
洛承风看她这样算是答应了,激动地清了清嗓子:“你那个……你再等我一下。”他把缰绳给飞鸿牵着,自己又走进屋里,这回竟是当着飞鸿的面关了门。
飞鸿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和红鬃宝马四目相对。
一会儿,墙上露出一个头,那个人从屋顶上跳下来,拍了拍手,道:“家里只有承泽在,从里头关门比较妥当。”
飞鸿:“那你爹回来怎么办?”
洛承风:“父亲也会翻墙。”
飞鸿忍俊不禁:“你们对承泽的保护可真是……竭尽全力啊!”
洛承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上前摸摸马头,从飞鸿手里接过缰绳,用力扽了三下,确认牢固。
飞鸿:“你这么用力扽它,它怎么不生气?”
飞鸿没有自己的马,但是她骑多了外头的,知道马这种畜生很有脾气。
洛承风:“这是大将军麾下调教马的手段,父亲就是这么做的,他教给了我,我也这么做。”
飞鸿:“这有什么讲究?”
“从前父亲跟随大将军在西北御敌,戎部派了间隙混入我军中,悄悄割破缰绳,骑兵冲锋时拉扯过猛,缰绳断裂,人仰马翻,损失惨重。自那以后,大将军麾下便定下铁律,上马前先拉扯缰绳。”说完,洛承风伸手向飞鸿,“我先扶你上去。”
飞鸿其实自己就能上马,但还是搭住了洛承风的手,脚上轻轻一踏,翻身上马。
洛承风被她矫捷爽利的动作美得眯了眯眼,脚下一用力,坐到了飞鸿后头。
上回他二人共骑,是洛承风在前,飞鸿在后,而且两人心里都着急查案,没想其他的,也没觉得多么异样。这回前后对调,飞鸿才真切感受到洛承风有多大一只,他一上马,几乎整个把飞鸿罩在了怀里,她在他身前就像只猫儿一般。
洛承风呼吸有点乱:“那个……只有一对马镫,我踩着,你便踩我脚上,只管用力踩。不过,这样可能还是不够稳当,我……我拦腰抱着你……可以吗?”
飞鸿的脸腾的就红了,她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胸怀就贴了上来,洛承风那只精钢一样粗壮的手环住她的细腰,把她紧紧搂向自己。
飞鸿耳边嗡地一声,脑子都迷糊了。
洛承风心如擂鼓,手上几乎立刻就出了汗,可他不想松手,一刻都不想松开。
少女清幽的发香在他鼻尖环绕,腰间轻柔的质感在指尖沉浮,洛承风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乖顺地往前走。
“咱们朝哪里去?”身后传来洛承风低沉的嗓音,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传导到飞鸿背上,麻麻的。
飞鸿小声道:“朝西。”
马蹄嘚嘚,渐渐远去。
洛承风骑得不算快,一只手牢牢圈着飞鸿的腰,护住她不至于颠簸得太厉害。她随着马儿的跑动一颠一颠,头发打在他脸上,痒痒的,有时还会因为偶然的路面不平而紧急搭上洛承风的手臂,这份肌肤相亲带给洛承风绝无仅有的悸动。他恨不得时间就这么停止,恨不得太阳永远别升上来,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就这么一直一直走下去。
飞鸿整个人都红透了,她心里乱得很,既享受这种有人护住的感觉,又为自己如风中飘絮一般的状态而不安,她伸手探向自己腰间,摘下了挂在那里的半扇面具,重新戴回脸上,把自己的所有欢喜与惶恐都藏到面具之下。
两人都热的要死,都没提出分得开些,就这么贴着蹭着一路到了南城门。
门楼上的士兵拦住他们例行盘查,走近了才发现是洛承风,再看见他面前带着半扇面具的娇小身形,露出一脸坏笑:“洛大人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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