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年初一，只是今年的春节很是冷清。四九城都没有多少炮声，也没了那硝烟弥漫的场景，空气中也少了该有的火药味。
姜凡打开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62年了啊，今年总算是能缓一口气了。”
三年自然灾害今年算是到头了，也算是结束了。再加上上面一些计划的调整，下半年大家会好过不少。
今年其实也算不上一个丰收年，只能说是正常，但是对比前几年可就了不得了。
“只不过还是要等几个月，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又要死多少人。”
姜凡突然有些伤感，可也仅此而已。让他暴露自己去拯救苍生那还是算了吧，他不是这人。
吃过早饭，许大茂一家去找许伍德拜年，顺便在那吃顿饭，走的时候他还找了姜凡，让姜凡务必关注何家后续发展情况。
姜凡也是答应下来，毕竟自己吃瓜有什么意思，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分享。
早上，傻柱带着家里人给院里人拜年，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以后，他跟何雨水一块去了街道办。
昨天虽说是让何雨水自己去，可经过杨淑芬一晚上的开导，傻柱还是打算跟着一块过去。
像是老婆说的那样，那白寡妇两个儿子，何雨水一个人去可能有危险。
而且何雨水此行，除了确认何大清有没有打生活费回来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房本改名的事。
不管如何，这件事肯定是要办的。
来到街道办，找到值班人员说明了情况。
当然两人没说实话，只说亲爹在外地，他们俩想要去看看，走个亲戚。
这事合理，街道办也是痛快的给开了证明。
拿着证明，兄妹俩来到了火车站买票。
等车的时间，何雨水问傻柱，“哥，如果爹真的有寄钱回来，我们要怎么办？”
傻柱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昨晚上他也想过。如果真按姜凡说的那样，何大清一个月十块钱的寄，这十年也有一千多块钱了。
凭空消失的一千多块钱。
很难不让他联想到易中海丢失的钱，那里面可还有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财。
虽然当时易中海用婚前财产给遮掩过去，傻柱也不愿意相信易中海会是这样的人。
可这种念头一起，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如果他真的有寄钱回来，我不拦着你认他，但我不会认，在我这，他这个父亲始终是不合格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最多等他以后老了没地方去，我给他养老就是了。”
这也是傻柱和杨淑芬商量后的决定，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何大清真的寄钱回来。
如果没寄，那何大清最好配合着把房本过户，否则傻柱不介意让他和他那两个儿子知道知道什么叫曾经的四合院战神。
四合院里，易中海今天心情很是不错，早上他和贾张氏接受了贾东旭夫妇，棒梗兄妹四人的拜年。
这让易中海很开心，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现在哪怕就是让他去死，他都愿意。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所以高兴的易中海并没有发现，今天傻柱不在家的情况，毕竟有了“亲儿子，亲孙子”，傻柱这个曾经的打手又算的了什么呢？
保城火车站，傻柱和何雨水下了车并没有直接去找何大清，而是一人吃了点干粮。
这是傻柱提议的，要是有什么变故，他多吃一点也有力气跟人干仗不是。
这是两人第二次来到保城，但对于要去的地方，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越靠近白寡妇家，傻柱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愈发旺盛。那一天被羞辱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再度重演，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哥，先忍住。”
何雨水看出来傻柱的愤怒，出声提醒道。
几次深呼吸后，傻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雨水，咱们先不去找人，先去这里的街道办。”
傻柱想起来昨晚上杨淑芬交代他的事情，如果找不到人，那就去找街道办或者派出所帮忙。
何雨水一愣，但还是听话地跟着傻柱走了。
向路人打听了这片地区街道办所在地，两人迅速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们是四九城来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傻柱拿出来介绍信交给工作人员。
检查了一下后，工作人员把信还给傻柱。
何雨水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当然还是没说实话，只说是来找亲戚的，但是不太清楚地址，希望街道办能帮忙查一下。
因为介绍信上写明了寻亲，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是迅速帮忙找到了何大清的住址。
何雨水说道，“同志，能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吗？我们不太认识路。”
“行，我带你们走一趟。”
傻柱让出一根烟，“谢谢你啊，同志抽烟。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烟就不抽了，我叫张川，你们叫我张同志就好。”
张川拒绝了傻柱的烟，带着他们来到了何大清居住的大杂院里。
“王大爷，我来找你们院里住的何大清，他在不在？”
“老何啊，在呢。我给你喊他，老何，街道办张同志找你。”王大爷一声吼，喊出来了傻柱和何雨水的亲爹。
何大清从屋里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傻柱。无他，傻柱自幼少年老成，加上在后厨学艺时，烟熏火燎的，相貌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
“傻柱，你怎么来了？”
而傻柱看到何大清，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他想过见了面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可真到了这时候，傻柱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害怕。
……
大杂院外，送走了张川后。
父子三人沉默地待在原地。
“到饭点了，我先带你们吃饭去吧。”
何大清没敢看，扭头就走了。
傻柱拉着何雨水跟上，一句话都不说。
到了饭店，何大清点了几个菜，还有两个大菜。
这让傻柱抓住了嘲讽他的机会，“何大清你吃的还真是好啊。不像我们在家里都快吃糠了。”
何大清眉头微皱，他不知道傻柱这么大怨气哪来的。
“你搁这阴阳怪气什么？过年前我不是寄了十五块钱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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