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是清醒了，” 杨子晴低声嘀咕，心中却松了口气。若他一直护着那些人，她可真懒得理他。 不过她知道，冷啸轩最大的麻烦是他那个“宝贝妈”，这件事可真没那么容易解决。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说什么。
两人配合默契，轮流更换射击位置，精准地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红外线热成像仪上的红点一个个清除掉。随着时间的推移，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枪声也变得越来越稀疏，最后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声喊着投降，杨子晴和冷啸轩才停止了攻击。辉子也适时地收回了雾气，顿时，时，一片哀鸿遍野、满目疮痍的场景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杨子晴摘下红外线热成像仪，看着地上那些倒地惨嚎呻吟的人，以及那些跪在地上投降的人，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正想去看面具男的情况，就看到牛奶撒着欢地朝着她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邀功似地“嗷嗷”直叫，在她身边兴奋地打着转。她看到牛奶淌着血的嘴巴和爪子，就知道它成功了，她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奖励似地顺着毛揉了揉牛奶的脑袋，牛奶顿时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一副美滋滋的模样。
她抬起头，看到辉子正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用匕首在一具尸体上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在他身边不远处，那三个被挟持的小孩正抽抽噎噎地站着，看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幸运的是，他们身上都没有受伤。
只见那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已经被辉子如同死神般用雾刃收割了一片，死伤惨重。残存的狙击手们本就已是人心惶惶，胆战心惊到了极点，现在再面对杨子晴那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目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枪和弓都拿捏不稳，忙不迭地躲藏起来，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此地不宜久留。她心里暗道，眼神一转，随即锁定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面具男。
她走向他，目光中带着一种无言的冷漠，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结局。面具男的死状极其凄惨，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身上的血肉被撕裂成碎片。曾经那副贵族般的高傲模样早已荡然无存，死去时脸上残留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与愤恨。他的脖子处有个致命伤，那里的骨头几乎碎成了粉末，呼吸一断，死无全尸。
杨子晴下意识地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牛奶。它嘴角和四肢上满是鲜血，显然是刚刚大快朵颐过一番，连带的血腥味几乎能让人呕吐。她心里一阵恶寒，真是不想看这家伙满嘴血肉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把它洗干净，免得污染了她的视线。
“这人我见过。”辉子的声音冷冷传来，他走到杨子晴身边，低声说道，“当时他站在诸葛谦身后。”
诸葛谦？杨子晴的心中顿时一动，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这次的行动，显然和诸葛云马一派脱不了关系。她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局势不会那么简单，幕后的人恐怕并不只是眼前这些小角色。
她快速作出决定：“把他弄到车上，‘人’证和物证一样重要。”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平板，拍下四周那一片凄凉惨烈的景象——血流成河，尸体横陈，远远看去，仿佛一场末日的序幕。随后，她和辉子一同开始整理战利品，把那些投降的敌人赶到一处，还包括一些受伤但基本失去行动能力的人。
两人处理这类事的经验并不多，默契也不足，只能简单粗暴地进行分配与整理。
“冷啸轩说过他可以调动人手。”辉子忽然说道，眼神扫过四周，那些逃入混乱中的人们似乎也不太有战斗力了。“尤其是我们扫荡了这么多人之后，应该能得到一些帮助。”
“时间不多。”杨子晴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让他帮忙，别浪费时间。”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指挥人将多辆集装箱货车开了过来，迅速将俘虏捆绑起来，或用力赶上车，或被抬着送上去，整个过程虽然混乱，却也有条不紊。
卫江，那个一度显得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此时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周围的局势依然紧张，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强作镇定，高声安抚着旁边的人，“大家别慌，先把伤员处理一下。车不够，我们就凑合着，老人和孩子先上，我会身先士卒，把车让给他们。”
杨子晴的嘴角一勾，心中讥讽。这人看似高尚，实际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想要博取一丝同情罢了。
她不打算理会他，继续指挥着战场上的安排，然而，听到卫江那句“身先士卒”，一旁的人眼中闪过不屑。毕竟，那辆破旧的小轿车，也就能勉强坐下五六个人，最多七八个。很快，杨子晴的指挥下，更多人开始行动，冷啸轩也参与其中，暗中布置着一切。
“不够车，怎么办？” 有人向卫江投去疑惑的目光。
卫江脸色微变，心里已经有了数，眼神暗示下，某些人心领神会。“那个人肯定还有车，咱们别光想着自己的事，他一个人也不会把这些俘虏放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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