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冰拔下u盘，把这东西放回文件袋里，同时把袋子推了过去。
“这样吧，咱们先去那配电站看看。”
“就咱们俩？”
“对，没什么好怕的。”
谈冰取下挂在墙上的深黑色外套，披在身上，C市晚上还是比较冷的。
两人开着车，花了有一个多钟头，才来到城西的山区，到了那废弃配电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这是个一层高混凝土房子，占地面积不大，在房子四周墙上两米五左右的地方，有几个扁窗户，只不过窗户内侧都钉着木板。
靠路边这是一个两米宽，三米高的大铁门，锈蚀的比较严重，门上依稀可见：龙国电网，几个大字。
这大门没关严，两人一推，就走了进去。
里面有点黑，两人打开手机上的摄像头，里面蚊子不少，一团一团的，房子中间是两道排水沟，沟上盖着排水板，除此之外，靠东南角那，还有一坨新鲜的粪便，上面还粘着一团白色卫生纸。
谈冰从下车的时候，就已经打开天眼，这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机房里面更是如此，什么都没有。
“走吧，武处，没什么看的，普通废弃房间。”
武小智一愣，“谈冰，这刚来就走，你小子是耍我吧？我这油钱可是报销不了。”
“我看了，这地方很干净，没脏东西，咱们去那个大吼大叫的女主播家看看。”
“行吧！”
武小智也是没什么办法，毕竟他就是个普通人，什么都看不见。
两人开着车又回到市区，来到靠近海边的一栋大厦，这是C市号称直播之家的公寓，一栋楼里，住了有近一万人，全是搞直播的。
这大厦每层住户极多，一梯二十户，即便是半夜，等电梯的人也非常多，两人花了有十多分钟，才来到十层1037房间门前。
门口堆着几个垃圾袋，都是些外卖空盒子。
因为提前有联系，武小智仅按了一次门铃，门便被打开。
这女主播穿着宽松的睡服，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
“武处长，这大晚上的，我这里没收拾好，你们快进来坐，别介意。”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哎，没关系，解决问题最重要。”
武小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谈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loft，一层是卫生间厨房和客厅，二层是一个卧室。
客厅靠阳台这边，放着一排手机和摄像设备，沙发上散乱着各种耳机，女士袜子和方便袋。
这女主播简单清理了一下沙发，示意两人坐在那，随后她去厨房又取了几瓶汽水，放在茶几上。
“武处，你们要吃什么吗？正好一起吃个饭，我点个外卖！”
武小智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就聊聊情况。”
谈冰倒是开门见山，“你那天在配电站玩那个四角游戏的时候，你发现什么了吗？”
女主播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两人对面，拧开一瓶橙汁，喝了一大口。
“那天吧，我们一起玩这些年户外探灵圈子里比较火的四角游戏，其实我刚开始不想去玩，但拗不过他们，也就跟着去了，说实话，我刚到那还是比较害怕的，毕竟传言比较多。”
女主播讲到这，表情有些忐忑。
“过程都在录像里，你们应该都看过，是这样的，当……当时，我当时一惊，确实是看到了脏东西，后来另一个主播打开门口的大灯之后，我才稍稍有些平复，我们几个简单一商量，就抓紧开车回市区了。”
“就这些？还有别的什么吗？你们回去之后，你当天睡觉，还发现什么了吗？”谈冰继续追问，他总是感觉这女主播肯定是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没说，
“我当时是吓坏了，坐到后排，最后是琪琪陪我一起睡的，倒是当天没什么事发生。”
琪琪这个人，谈冰倒是在册子上看到过，是她同行的另外一个女主播。
他思考了片刻，“我感觉，这个事情很普通啊，那你为何还把这事往玄学处那边报了？有什么目的吗？”
女主播有些委屈，“没有，我哪有什么目的，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我自从那事之后，明显发现每天流量少了，平时我直播间里都是一千多人，最差的时候也有七八百，但是自从这事之后，我直播间里面的观众就剩下一两百人，所以，我感觉这事儿有些怪，我就往玄学处这边反馈了，他们三个也支持我，因为他们三个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倒是没我这么厉害。”
谈冰转头看向武小智，“武处，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平台限流什么的？”
“这个也是有可能，当时我们也找平台了，平台那边反馈，没有限流的说法，一切都正常。”
谈冰歪着脑袋，仔细打量起这女主播，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皮肤白净，两个眼角都有黑痣，脸型总体呈倒三角，也就是常说的蛇精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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