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王哥在呢,打铁您也在行?”
老王嘿嘿一笑,“不敢说在行,我太爷以前就是铁匠,当年的义和拳大刀就是我太爷的铺子打的。”
我竖起大拇指,“得,我也不跟您客气了,这把刀。”我把破魔刀平端在眼前,“刀刃重新打磨淬火抛光,刀柄除了这个鬼头留下之外,握把换一块木头,有雷击木最好,哦对了,木头外要包裹一道符纸最外面缠绕一圈伞绳,多久能交活?”
老王接过破魔刀,抽出刀刃看了看,略一思忖,伸出三根手指道,“三个小时足矣。”
“好,那就麻烦王哥了,拆刀柄的时候小心一点,包裹刀柄的是裹尸布。”
老王笑道,“这个不用担心,铁匠锤起,万物划一,炉火之上,人鬼平等。”看来老王确实待在厨房屈才了。
我把破魔刀交给老王,顺手还交给老王一道符箓,这是缠在刀柄和伞绳之间的破邪符,能隔绝破魔刀里的执念和使用者。
三个小时之后,静室中,我抽出焕然一新的破魔刀,刀刃寒光闪闪,光可鉴人,我仔细一看,老王居然还顺手给破魔刀做了一波覆土烧刃,刃口居然闪着淡淡的蓝光,仔细看去,隐隐有血气流转。
刀柄老王用了一块雷击胡桃木,据说雷击纹如同刀劈斧刻一般明显,用雷击木的原因一是起到镇压刀内执念的作用,二是再多一层对使用者的保护目的。
刀柄的鬼头并没有动,但是老王居然重新上了一遍防氧化的油漆,并且打磨了磨损的位置,使刀柄的鬼头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可怖,并且仔细看去,鬼头的眼睛红光闪动,嘴里含着一股黑中透红的鬼气,凝而不动。
“好刀!”老孙大赞一声,就要用手去抚摸破魔刀的刃口,我连忙拦住老孙,
“可别,这刀里面的执念不止一股,之前锈死了可能还只能通过梦魇影响生人,现在重新开刃之后,所有的凶煞之气都充斥在刀刃上,你这一摸很有可能就划破手指,到时候这股执念缠上你我可不管。”
老孙连忙缩回手,“得,我不上手行了吧。”
我把破魔刀收回刀鞘,刀柄上的鬼头瞬间暗淡了下去,这也是我在刀柄上缠符箓的目的,刀不出窍,所有执念煞气都隐而不发,并且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在天黑之后影响人,刀一出窍,一往无前,神挡杀神,魔挡屠魔。
老孙看了看表,“沈瑞妍快到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嘛?”
我想了想,“为防万一,一会儿我用过阴符和她女儿沟通的时候,师兄为我守香护法,老孙,你一定看紧沈瑞妍,虽然她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上次咱们去栎升斋九死一生也算是和她有间接的联系,这次,不能大意。”
我安排好流程后,又把破魔刀递给仲坤,“师兄,这个你拿着,以防万一。”
仲坤郑重的点了点头,接过破魔刀别在腰间。
“对了,一句不要提栎升斋和我受伤的事儿。”我又补充道
半个小时之后,
老孙带着穿着貂皮大衣的沈瑞妍和身后推着婴儿车的保姆走进了大厅。
“坐,坐,沈总,先休息一下。”老孙安排沈瑞妍等人落座,冲我和仲坤使了个眼色
这会我已经换好了平时穿的衣服,为了防止沈瑞妍看出我的腿伤,我拆掉了厚厚的绷带,只是薄薄的包扎了一下,不过经过两天的时间,右腿的伤口已经彻底结痂,除了还有一点轻微的肿胀之外,并不影响正常行动。
这次也是我大意了,腿伤没有彻底康复就过阴,直接导致了我未来的几十年,右腿小腿比左腿永久性的粗了那么一圈。
不过这是后话,我冲着沈瑞妍点头,“沈姐,怎么样,过来的路上挺冷吧?”
沈瑞妍微微一笑,“还好,我们一路开车过来,并不觉得。”
这时,老孙的伙计端上茶水,照例是一番客套,我并没有插话,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保姆怀里的孩子身上。
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体并不能动弹,所以并不需要特殊照顾,但是这时我却发现,小孩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和之前在沈瑞妍家里的时候大相径庭。
于是我便试探道,“沈姐,孩子这两天还好?”
沈瑞妍叹了口气,“不是很好,这孩子身体太弱,一冷一热就会经常性的呼吸衰竭,哎,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年。”说罢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样说来其实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如果这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甚至出生之前就被动过手脚,应该只畏惧寒冷抑或是炎热之一,但是冷热都对她有伤害,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还在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点点头,“能理解,令爱确实是身体虚弱了一点,这回我试着探查一下原因,但是并没有什么治愈的把握,只是勉力为之,如果没有什么帮助还请沈姐莫要嗔怒怪罪。”
沈瑞妍连连摆手,“不会的,不会的,这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理会得。”说着看向老孙,“答应孙总的事情,已经在进行中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失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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