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释绝来说,金钱不算什么。
其实他比较偏向于意式,但她喜欢中式,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点头:“行,那就中式。”
虞北橙有点儿困了,问:“选好日子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一事,全都是他和虞妈商量。
期间,她没有打探过一句。
他说:“就这个月月底。这几日要选礼服和拍结婚照。”
虞北橙听闻,没忍住揉了揉太阳穴。
筹备结婚是一件累人的事,不过并不是她全权管理,挺好。
“行。”
……
缅国。
今日是姐姐出殡的日子,江猷白穿着一身丧服,脸色很苍白。
他感冒了好几日了,因为这几天一直忙着姐姐出殡的事,他并没有去医院看病,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慎符看着他那颓废的样子,很是心疼。
他知道自家的少主苦,喜欢的女人今日领证,最亲的姐姐今日出殡。
面前的江猷白看上去感觉要碎掉了一样。
江猷白从Z国回到缅国后,便一直没有再问起过虞北橙和傅释绝的事,他心里藏着事,心情郁郁寡欢,致使病情越来越重。
慎符见他扶灵时脚步虚得快要站不住倒在地上了,他连忙扶住江猷白:“少主,要不让莫斯来吧?”
他摇头,拒绝了。
慎符深怕他再次摔倒,都不敢松开他。毕竟墓地的路非常陡,加上最近的缅国天气不太好,天空闷沉沉的,看着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
可江猷白却是一个非常要求的人,他伸手推开了慎符。
俩人手背不小心碰到,慎符发现他体温高得吓人,“少主,要不我拿些感冒药给你吃点?”
江猷白一直在守灵,每日每夜,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把药递到他面前他也拒绝,说是他身体很好,没事。
江猷白一直在硬扛。
慎符将感冒药拿到了江猷白面前,“少主,你吃点吧,若要是让小姐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会心疼的。”
江猷白没说话,也没有吃感冒药。
最后慎符没办法,让莫斯过来说说他。虽然莫斯没少劝他,但至少莫斯是他姐夫。
莫斯没有再让他扶灵,而是让他拿着他姐的遗照。
他说:“猷白,你姐说,她死后,你可以去找你自己的心中所爱了。不会在有包袱,不会在有她给你拖后腿。”
姐姐是知道他和虞北橙的事。
姐姐向来尊重他,只不过江猷白非常负责任,想要医治好她,让他错失了很多和爱人在一块的机会。
江猷白终于开了口:“我没觉得她是包袱。”而且,他已经没有资格追求自己心中的所爱。
因为他已经配不上她了。
他是一个废人,倘若她真的和他在一块,他很耽误她,会让她因为他的病情而担心落泪。
他不想看到她伤心,与其让她难受,还不如让他自己一个人承受。
莫斯捏了捏他的肩膀,看出他有心事,但他又藏在心中不说,他也不好强迫。
江猷白亲眼看着姐姐下葬,又亲眼看着泥土将棺材给掩埋,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贴着她的照片。那一刻,他有些恍惚。
不过半月的时光,竟然阴阳两隔。
明明说好,要等着他治好她的啊,为什么就走了?
为什么……走了不将他也给带走。他现在好难受好难受。
遇到虞北橙后,他不想再过回以前那些糟糕的人生了。他以为人生有了曙光,可等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如果可以,他宁可不愿意遇到虞北橙。
这样他就可以不带任何遗憾的离开。
天空忽然一声轰隆隆的炸雷,再然后稀里哗啦的大雨倾盆而下,无情地打在他身上。
他微微仰着头望着昏暗的天空,雨滴落在他那张妖冶的脸上,带着几分破碎又窒息的美。
慎符叫他回去,可他全然听不到,他只想好好的在墓地陪陪刚下葬的姐姐。
他心里苦,好想和姐姐诉说发泄。
可他告诉了姐姐,姐姐会担心他走得不安心怎么办?
所以,他不说,将苦往肚里咽。
江猷白不知在墓碑前站了多久,直到两眼一黑,他昏厥倒在了地上。
……
虞北橙以为只要结完婚,和傅释绝就会过上普通又日复一日的生活。
可她完全想多了。
这日,她和傅释绝去婚纱店试婚纱,试累了坐着休息时,遇到了慎甜和赵恪勤俩人。
俩人在商城里逛街,慎甜勾着赵恪勤的手臂,笑得特别谄媚。
透过玻璃橱窗,虞北橙看清了赵恪勤的相貌。
之前慎甜拿过赵恪勤的照片给她看过,照片和本人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照片里的赵恪勤一脸憨态,而生活中却说不上来的怪异。
傅释绝穿着白西装从试衣间走过来,见她扬着脑袋望外面,没忍住开口问,“在看什么?”
她指了指外面。
他顺势而望,见到赵恪勤和慎甜俩人时,表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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