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昭意几人开车朝着华晨一府小区走，一路上，连追逐车辆的游荡丧尸都少了很多。
孔慧茹看着窗外萧瑟的街道，不禁有些感慨。
“咱们这也算是做好事了……”
孔昭意看了眼后视镜，自嘲一笑。
“妈，现在这时候，做好人可不好活啊。”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早就有所感应的丧尸刘长贵站在马路上。
只不过离开了两三天而已，孔昭意觉得“他”似乎发生了些变化。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抱着那盆被分化出去的异化仙人掌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孔昭意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里，她找机会抓拍的刘家聪的照片。
丧尸刘长贵歪着头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想要摸一摸屏幕上儿子的脸。
目光触及手上尖利的指甲，才像是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多，谢。”
“明，天，我，就，去。”
说完，将那盆被“他”重新用“他”的血液养的十分精神的异化仙人掌递给孔昭意。
“给，家，聪。”
原本孔昭意留下这盆仙人掌，是想让“他”吃饱些，养好身体。
毕竟西城区医院里那只丧尸不太好对付，那棵异化的菟丝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没想到，丧尸刘长贵为了尽可能多给儿子留些念想，这几天还在不停地消耗自己。
孔昭意接下那盆异化仙人掌，想了想还是拿了五枚还没来得及清理净化的普通丧尸晶核给“他”。
“吃了吧，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到那菟丝子面前，就先被它吸干了。”
“耽误了我的事，你留给你儿子的那些东西，他就别想再看见了。”
孔昭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丧尸刘长贵却知道这个人并不像她嘴里说得那样无情的。
脸上僵硬的肌肉费力地扯了扯，似乎是想笑。
“不，用。”
“我，有，数。”
“你，好好，活。”
“家，聪，好好，活。”
说完，丧尸刘长贵拖沓着脚步，一步步融进了月色里，一步步走向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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