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昏迷的时间越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越大？”封胤皱眉道。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皮埃尔道。
封胤：“……”
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和唐曦告白。
然后恳请唐曦离婚，他们在一起。
他太矜持了，想着等唐曦什么时候想离婚了，他再展开追求。
如果他早点告白，让唐曦早点和苏文全离婚，也许就没有后续的事。
江凤梅经过这里，听到封胤和外国医生聊天，于是在拐角处站定。
她上学的时候学过英语，但是，是应试英语，毕业后她二十多年没再碰过英语，所以，二人说什么，她听得云里雾里。
她只能看得清皮埃尔不是很乐观的表情，至于封胤，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
等到皮埃尔离开，江凤梅就看到封胤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他甚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江凤梅：“？？？”
怎么回事，小曦的情况不好？
想到这里，江凤梅立刻走到封胤身后……
而封胤听到脚步声，也下意识回头……
他看到是江凤梅，惊了一下。
他为了避开江阿姨母子三人，特地把皮埃尔带到了这里……
“小封，怎么样？
刚才医生说什么了？
是不是小曦的情况不好？”江凤梅一脸的惊慌。
封胤收起刚才的脆弱和低落，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江阿姨，不是的。
医生说小曦的情况很稳定。”
“那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江凤梅狐疑地看着封胤，好似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真实的答案。
“唉！
我是着急，小曦怎么还不醒来？
医生让我不要着急。”封胤半真半假道。
“哦。”江凤梅点头，“医生说了，小曦中弹的地方在头部，会昏迷一段时间很正常。
你也不用太担心。”
说完，江凤梅张了张嘴，想问，你不是喜欢我们家小曦？
最终还是闭上嘴，没问。
不过，想了想，她迂回地问道：“对了，小封。
你有女朋友吗？”
封胤愣了愣，然后下意识摇头：“……没有。”
“哦。”江凤梅点了点头。
她还想再问得清楚一点，例如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问得多了，会露出马脚。
万一人家并不喜欢小曦，她问那么多，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就尴尬了。
……
张卫东睡了一路，晚上八点才回到了晋城。
张卫东在火车上就给姜奕辰等负责调查唐曦仇人罪状的警察打过电话了，让他们去警察局等他。
下了火车，张卫东跟程老爷子等人告别。
“小张啊，你还坐我的车。
我送你。”程老爷子道。
“不用，老爷子，我打车吧。
我要去警察局一趟。”张卫东连忙摆手。
“刚回来就工作啊？”程老爷子诧异。
“对，着急。”张卫东笑着道。
他确实着急，他要把所有伤害过唐曦的人绳之以法，越快越好！
“行吧，注意休息。”程老爷子点头。
张卫东到达警察局的时候九点多。
他进入会议室时，其他人都已经等着他了。
“行了，你们一个一个汇报。”张卫东一边匆匆落座一边道。
“首先是唐国仁。
他在热电厂工作的时候，确实有一些贪污行为，但是，并不严重。
江玉怜，确实存在和好几个人有不道德的男女关系，但是，这是道德问题，很难用法律审判。
还有就是，唐国仁和江玉怜一起虐待唐曦姐弟，这个确实算犯罪，但是，已经过了追诉期了。”姜奕辰带着一丝为难看向张卫东。
张卫东皱眉，无声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程子钰……
程子钰的表情轻松一点，“我这边好一点。
苏文全在焦化厂工作的时候，没少贪污。
据我们所知，贪污了二十多万。
还有，他和他妈——刘扶娣一起把前妻打成了终身瘫痪。
我们这边正在取证阶段。
焦化厂那边和其他相关人员很配合。
就是他前妻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们劝了很久都不愿意作证。”
说到这里，程子钰不由皱眉。
张卫东点头，“很好。
哦，对了，他也有家暴过小曦。
这个也要加上。”
“啊？！
啊，我想起来了，小曦新婚夜就被他们母子打进了医院。”程子钰“刷刷”下笔记录。
“不止这一次。”张卫东道。
“可是，小曦现在昏迷，我们很难拿到证据。”程子钰为难地皱眉。
“有光盘！”张卫东道。
闻言，程子钰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
你说过的。”
然后，张卫东看向另外一个年轻警察……
“唐文姣和唐文龙都有霸凌同学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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