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陈志强突然激动起来，"小雨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从来不主动要钱，是我看她太困难才...妈，您不了解她，她真的很单纯..."
林淑芬看着儿子脸上那种近乎虔诚的神情，一阵心寒。她太熟悉这种表情了——二十年前，她那个出轨的丈夫也是这样，用同样痴迷的语气谈论他的情人。
"单纯？单纯会勾引有妇之夫？"林淑芬冷笑，"志强，你醒醒吧！她要是真在乎你，会忍心让你抵押房子？会忍心破坏你的家庭？"
陈志强低下头，声音哽咽："妈，我知道我错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帮帮我...别让雯雯知道，我慢慢把钱补上..."
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周雯在准备晚餐。林淑芬看着儿子乞求的眼神，想起儿媳这些天强颜欢笑的样子，心如刀绞。
"一个月。"林淑芬最终咬牙道，"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把那个女孩彻底断了，钱的事...我想办法帮你凑。"
陈志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谢谢妈！我一定..."
"别急着谢我。"林淑芬打断他，"这一个月里，你必须每天准时回家，剩余的钱也要要回来，而且手机随时接受检查，工资卡交给雯雯保管。做得到吗？"
陈志强犹豫了一瞬，随即点头："做得到。"
晚饭时，陈志强表现得异常殷勤，不断给周雯夹菜，询问她工作上的事。
周雯受宠若惊，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林淑芬默默扒着饭，心里盘算着家里的存款——她的养老金、这些年攒下的应急钱，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万，到时候在找人凑凑应该能帮儿子渡过这个坎。
"对了，雯雯，"陈志强突然说，"公司下个月要派我去出差一周，可能赶不上你生日了..."
周雯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这么突然？"
林淑芬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非去不可？"
"新项目，总监点名要我跟着。"陈志强避开母亲的目光，"回来给你补过生日，好不好？"
周雯勉强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林淑芬盯着儿子，发现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迅速按灭了屏幕，但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小雨宝贝"的微信提示。
当晚，林淑芬辗转难眠。凌晨两点，她起身去厨房倒水，经过儿子卧室时，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宝贝别哭，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过几天就能见到你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林淑芬站在黑暗中，浑身发冷。出差？原来是为了见那个女人！
她正要敲门，突然听见周雯的脚步声从主卧传来，赶紧闪身躲进卫生间。
第二天一早，林淑芬借口去早市买菜，直奔儿子公司。她必须亲眼看看那个张小雨到底是什么人。
建材公司的前台告诉她，张小雨今天请假了。
林淑芬正要离开，一个戴眼镜的女孩追了出来："阿姨，您是陈经理的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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