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姐接过电话,听完志平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千万不能借钱给她,这样她就走不掉。你告诉她明天大姐就回来,让她等我。”
志平眼含泪水,嗯嗯地答应着,他激动万分的挂了电话,一抬头看到茶楼下面,晓月正过马路往摩托车这边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志平一看就知道他没借到钱,于是快步走过去,帮她拿小包。晓月很沮丧地说唉:“说了半天,问来问去的,我都告诉他了,最后说身上没带钱,银行卡在家里,让我坐车去他家里拿。”
晓月停了停,抬头问志平:“你说我能不能去呀?”
志平说你自己决定。晓月叹了口气:“哎,还是算了吧,都是骗子,跟以前去我家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老是盯着我看,有时倒茶时候还碰我的胳膊。”
晓月说这话的时候,志平就觉得晓月像是个傻白甜的村姑,对人情世故只有自我认知的方式,固执地应对着一切好人坏人。如果今晚他一意孤行,跟着车去了刘屠夫家,估计半路就会被糟蹋了。晓月如果不从,也有可能失手勒死出了人命呢!
志平想到此,惊出一身冷汗,他告诉晓月:“大姐刚刚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回来,我说了你的情况,她说明天就过来看看你。”
志平半真半假的告诉了晓月,晓月惊讶的睁大眼睛,她不完全相信,但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她已经快半个月没给大姐打电话了,在厦门的时候,她告诉大姐想回安徽。但后来发生了这些事,就再也无心给大姐打电话。
很晚才到厂里,父亲小声地问可吃饭了?晓月才想到一直忙着借钱,志平只小心翼翼地陪着她,饭都忘了吃,现在被老头一问,才感觉肚子咕咕叫呢。
父亲悄悄的用过油的肉丝下了两碗面条,等父亲小心地把肉丝面到桌上时,志平埋头呼噜呼噜的吃起面条来。青椒肉丝面又咸又香的,看到志平吃的香,晓月便把面拨了一些给志平。
望着两只空碗,父亲笑眯眯的把碗收回去,说“早点休息吧,忙了一天也很累”。
晓月清脆地答应:“哎”,这就去关门。晓月先在行军床上躺下,志平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觉得父亲太可怜了,到现在都不知道真实情况的。继而觉得还是自己太可怜了!他们一天都在忙什么事?忙了一天呢,能说出口吗?!
志平又睡不着了,感觉吃的太多,他让晓月先睡。自己则要沿着黑乎乎的河道走一圈,他在心里祈祷,即使让大姐把晓月带走,也不能再让晓月去厦门了。
这辈子他要把去厦门的路竖起来,把所有关于厦门的记忆全部删除!
二
第二天下午,志平在路口接大月,他只见过一次大月,个子比晓月矮一点,但两姐妹长得很像。志平看到从合肥过来的大巴车上下来一个有点黑眼圈的女人,画得很精致的浓妆,志平还不确定来人是不是大姐?
大姐倒是主动地问志平:“小二呢?”
志平连忙答应在厂里,然后发动摩托车带大姐回厂里去。
路上大姐便仔细的问起到底怎么回事?志平慢慢详细的说了前前后后。大姐只用心听着,她也在验证志平和晓月的话,有没有不一样的说法呢?
等到了厂里坐下来的时候,父亲才明白,原来都这样了,怪不得这几天,儿子时常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又很心疼起儿子来。父亲心里气愤,但看到儿子被人拿捏的死死,又无可奈何。
大姐很客气,说了些场面话,说二妹没有念多少书,考虑问题简单,有什么事情多多包涵。
可志平觉得,晓月是没读没多少书,可她做的事是念过大学的志平都做不出来的事情。
父亲觉得大姐成熟多了,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知道大姐回来要带二妹走。便劝晓月以后多听大姐的话,以过日子为主要任务,其他都不重要。
晚上大姐住镇上老街宾馆的一个单间,晓月和志平陪着大姐说了很久的话,大姐突然说来时看到镇东头那边有烧烤店,不如过去喝点啤酒。
志平说,自己晚饭后就不想再吃了。
“今天晚上陪我,好大的事哦。”
大姐像是梁山好汉里的顾大嫂,撸起袖子,能把男人喝趴下的豪情。
志平一直保持着清醒,只拿着一根烤肠,陪着两姐妹一个晚上。晓月先是激动,后来说到她和王胜利也经常吃烧烤,又说到志平从来不带她出去吃。大姐便一腿翘在板凳上,一只手叉着腰,看着志平说:“你看,这就是你男人的不对了,不能只会挣钱,不会享受,那挣钱还有毛快乐!”
志平极力保持着冷静清醒,但也被大姐的享受路线绕晕了,感到大姐有种来势汹汹的霸气,便小心的伺候着。过了一会大姐又说到小弟现在读大学,这是破烂家里唯一骄傲的。
再过两年,小弟大学毕业,她就会动用所有关系把小弟安排在上海,这样一家人就越来越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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