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馆长听了摸摸了自己的下巴,转身走到市场部,“小孙,你们马上联系下那个播主。”
看到对方要开口,他摆摆手,“不是让他辟谣,就是让他帮我们拍白医生的宣传视频,价格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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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这个院子还要每年60两银子租金?”贺林江等人望着眼前也只有一进半的小院子,个个目瞪口呆。
这个院子里有个石桌,门柱子上的油漆早就掉的看不出来了,门板上的缝隙也有人的手指宽,屋顶虽然是瓦片的,但手抬一下似乎就能够到,上面还长了几丛枯黄的野草,天井里也没有水井,只有一张石桌。
屋子反正都是空的,窗户墙壁看着都很有些年头了,总之比起香附县的安平药铺,也是比不上的。
他们也知道京城的房价不便宜,但没想到竟然这么贵。
“对,就这个还难得能租到呢,你们不知道,这片地方去上朝方便,多得是人要在这里租房子的,还是运气好,刚有个京官要外放,才空出这个院子来。”刘大安慢慢蹲下身子,将身上背着的一口箱子平放到地上,里面显然都装满了东西。
贺林江摇摇头,拍拍身边的门柱,“上官大人也就正七品的官,这就半年的月饷了吧?”
“可不是,要靠朝廷的那点子月钱,就只能住到城外去了。”刘大安起身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时辰也不早了,要抓紧搬东西了,不然等下晌午饭就来不及吃了。”
因为薛立轩的住所实在不大,上官槟和随从都急着搬家,也就等租下房子后,第一时间就搬了过来。
今天一早,上官槟就去翰林报到,薛立轩则要去办理国子监的纳捐事情,所有搬家的事情,就由几个随从自行完成。
他们雇了大车,但车子停在扁担胡同口上,不能往里面再进去了,各种行李需要人来搬运,贺林江守着大车,其他人开始一起动手搬运。
“哪里呢,走过去远不远?”
“没多少路,大家小心点,走路别碰到人了。”
这个扁担胡同如同名称一样,是个狭长的胡同,宽度也就比一付扁担略宽一些,他们肩挑手提的行李一走,就需要不断与进出胡同的人避让。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剐蹭到人。
“你们咋这么不小心呢?搬东西都挡着道了不说,还蹭了我裤子了这都。”
而他们行李还是挺多的,时间一长,就有住家不耐烦了,一个提着鸟笼的老年男子,见自己被拦住,满脸不高兴地停住脚,这时汤阿发挑着东西走过,大约被碰了一下,立刻拉下脸来教训他们。
“啊,我们是刚搬来的,对不住啦啊!”汤阿发官话学得不错,也就停下脚笑嘻嘻地搭腔。
“哦,新搬来的,你家主人是哪的?”老头掸了掸裤腿,问了声。
“我们上官大人是翰林院编修,就是新进的探花郎!”刘大安走过来拉了汤阿发一下,示意他往前走。
“嗤,我还当什么皇亲国戚呢,才是个翰林编修啊!”老头撇撇嘴,抬起下巴,拎着鸟笼往外走,“好大的架子,自个都不露脸,这帮子下人都没规矩!”
“你!”汤阿发听到了,气得就要往转身去找那老头。
刘大安连忙拉住他,“你干嘛,快点搬东西,别和人家斗气。”说完就推着他继续往里面去。
汤阿发都被推懵了,快步走了一会,扭头用香附话问刘大安,“我们不要给这老头一点厉害看看,以后怎么能在这里站住脚!”
刘大安提了提身上背着的包袱,“你别闹了,我和你说,这条胡同住的就没有不是官员的!”
“啊,是吗?我看这胡同这么小,房子也挺旧的。”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婆子,看了看他们,当下拉下脸就说,“我当谁呢,就那个翰林搬家呢,一帮子人都在那磨叽,真倒霉!”说完还“呸”了一声,又“嘭”的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汤阿发实在忍不住了,刚才那老头已经让他不舒服了,这明显是个婆子竟然也口出狂言,立刻放下挑子,对着院门就大声喝问。
“我就说你们呢,没眼力见的,你个南蛮子想怎样?”那婆子也毫不示弱,打开院门就指着他骂。
“哎呀,你还骂人,我跟你说......”汤阿发捡起扁担,将之拎在手里,被堵在后面的裴小狗和老李,见到这个情况,也放下手中东西,往这边走来。
很快婆子身后就出现一个年轻男子,撸起袖子瞪着汤阿发就道:“呀嘿,可以啊,你个狗东西竟然跟这儿较劲,要搁去年,老子一根手指头就摁死你!”
他们的吵嚷吸引了胡同内的住家,很快大家都出来纷纷劝解。
“哎哎,怎么回事,这是!”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家都让一步得了啊!”
“我看看是哪位啊,哦,刚搬来的翰林编修啊!这位是京营的裘总旗,那往后也是街坊邻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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