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我是说，你也来看病啊？”
卢卡似是才觉察出自己的失言，慌忙摆着手解释着。
如此一番解释，素裳也就没了什么气恼的情绪，把身前的陆生扒开，露出个脑袋来，指了指他，说：
“不是我来看病，是我来给他准备点药，顺便帮那些云骑弟兄们带些跌打损伤药回去。”
接着嘛，就是卢卡对云骑的一番道歉，再是听卢卡讲着他的一番怪病...
灵砂抱着臂思虑着点了点头，嘴角似乎勾起一抹不同于寻常的细微弧度：
“有趣...先做个造影检查吧，确认一下脑部有没有器质性问题。格斗家嘛，总难免出现一些类似的问题。”
素裳挠着脑袋，大抵是没听明白，又或是只听懂了一半，问：
“啊？怎么还和「气质」有关系？气质不好也算有病吗？”
他已经很尽力地在给她补文化课了，他保证...
陆生轻叹了声，捏着素裳的手，示意她张开，一边伸着手指在她手掌上写着，一边解释说道：
“不是这个气质，是这个...器质。”
“哦...”
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兴许就只明白了个不是她认为的那个「气」，歪着脑袋求助似的看向他，问，
“那这是什么意思？”
看他可没用呐，他不是学医的，哪懂这上边的门路。
“怎么给你解释呢...简单来说，就是脑子坏掉了。”
灵砂替陆生解释说，简单明了，谁来了都能听懂。
“啊——脑子坏掉了？！”
卢卡瞪大眼睛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灵砂显然是见惯了这些，不疾不徐地安抚着他：
“放心吧，既然你来到了丹鼎司，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言罢，她不知是拿了个什么出来，对准卢卡，轻声道，
“站好不要动...三、二、一...”
听见倒数的素裳就像被按了什么开关一般，嗖一下从陆生边上窜了出去，对着那个拿出来的小玩意甜甜喊了声：
“茄子！”
“欸！”
陆生惊呼了声，稍稍有些后悔刚刚怎么就没想着牵着她的手...
“这不是在合影！”
灵砂带着些些愠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生无奈扶着额，这家伙窜出去的速度就和只兔子似的，待他反应过来时，素裳就已经比划着剪刀手挨训了，而现在，她是吐着舌头赔着笑。
好在灵砂也没多计较，只是能听见什么轻轻的“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这种短句。
还真是辛苦...
缓解了情绪，灵砂将那张CT（应该可以那么说）导入，不出片刻，一张报告就新鲜出炉，上面还有一大片的阴影...
这一看就是命不久矣，不过...
这阴影比着个耶是什么意思，陆生看了看旁边专心听着，却是听不懂半分的素裳一样。
希望，是他想的那样吧...
“啊...那片阴影长得好像我的手啊。”
事实正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卢卡没什么事情，而那片阴影，也是旁边这傻媳妇的手。
“你看，还在比「耶」呢！都说了这不是合影。”
听着教训，她只好掩着嘴缩着脑袋尴尬笑着，陆生作着安慰的拍拍她的后背，不予以评价。
平常这个时候，自己脑瓜上就该被不轻不重地来上一下了，听着他教训的话，然后自己就会佯装很痛，等着他按着自己的脑袋揉着刚刚弹的地方，最后自己再蹭蹭...什么的...
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有，太奇怪了...
“你怎么不说话...”
素裳扯着陆生的衣袖问。
陆生眼神清澈，带着点点疑惑，问：
“我说什么？”
他那么疑惑的样子，是叫素裳都生了些犹豫的意思，但犹豫着，她仍是说了：
“说我两句...？”
这更叫陆生疑惑，摸着下巴思虑着，却是想不着任何，才是问：
“我无缘无故说你干嘛？”
“额...我犯错了嘛...”
犯错？哦...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司鼎事先未有明说，那便怪不得你；也怪不得司鼎，她哪知道你会突然冲上去。”
陆生讲着缘由，紧接着，却是忽然想着了什么，眯眼笑着，说，
“还有，要是想拍照。我随时都可以陪你拍，但你只能和我，不许同别的男的拍，懂了吗？”
寡淡笑意的面孔上似乎流露出一丝丝威胁，素裳捏着手，不禁是缩了缩脖子，感觉他现在身上冷得可怕，叫人不敢接近。
“嗯...”
她点点头应下，捻着他的衣角，踮起脚尖...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安慰个不高兴的木头，那还是很简单，很有经验的。
踮起的脚尖慢慢收回，她挂着纯真的笑意轻轻朝他伸着双手，问：
“抱着我好不好？我不想犯错了。”
面上残留的余热悄然消散，冰寒样貌也不见踪影，应着她的要求，他轻轻应下，像件大衣一般披在了她身上。
刚抱着没多久，灵砂那边就讲完了事情，听着似乎是要去取什么东西，就留下那四人相处。
这注意力一消散，星就是被那两个连体的人吸住了视线，不禁发问：
“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把人当人？”
什么不把人当人，好奇怪？
素裳清澈的眼中倒映着明晃晃的疑惑，歪着脑袋，问：
“什么意思？”
“就是问你，为什么我们要现在这个样子。”
陆生声音淡淡解释着，莫名是觉着有些困倦，说起话来都懒洋洋的。
素裳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抓捏着陆生的两只胳膊，憨笑着说：
“以防万一嘛，我要他那么做的，这样我就不能再乱动了，也犯不了错。”
兴许是觉着感觉，下一瞬她就扯开了话题，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就不知道那几贴药能行嘛？明天就要接着打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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