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城来的时候,厉连城刚走不久,男人离开的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好,而宁陌寒长眉轻锁,目光里像是压了一层幽深的云:“二哥还是不肯让医生替他检查身体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宁陌寒摇了摇头,一股子特别力不从心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出来,将他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笼罩住了:“我说不动他,他觉得自己没问题。”
可是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是没有问题。
经常一个人自说自话,仿佛时初还在的时候,有时候那些话,听在宁陌寒的耳里,都觉得难受的慌,更何况是当事人。
厉晟尧像是陷入了自己给自己创造的一个梦幻之中,梦中时初还没有死,她还活着,还能每天陪他说说话,而这样子的厉晟尧,他每每看了都心酸不已。
若是那一天,没有那桩车祸,若是那一天,他能再多加注意一点儿,时初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哪怕没了孩子,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还能要一个,可是时初若死了,厉晟尧这辈子上哪儿再找一个陆时初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抓紧时间给二哥看病吧,我觉得他再这样下去,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秦西城的心情也算不上好,他这辈子虽然喜欢过一个女人,但是远远没有到厉晟尧跟陆时初这种地步
。
可是看着他们两从的牵牵绊绊,生离死别,第一次对爱情这两个字有了一点儿深思,他真的是喜欢那个女人吗?
宁陌寒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模样,最后一双狭长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他身上,他面色一变,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想都别想。”
“我还没有开口,你就拒绝了?”秦西城说。
宁陌寒看着他一副像是要挖坑给谁跳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都陡然拔高了好几度:“我打不过二哥,如果你想让他看病,只有你把他打趴下,可是二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他拒不从医,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道,就一直要这样?”秦西城面对什么都从容不迫,唯独面对厉晟尧的事情一脸头痛,宁陌寒叹了一口气:“除非,时初还活着。”
秦西城闭了闭眼睛:“她有没有活着,你不是最清楚。”
宁陌寒脸色一变,慢慢的不再开口了,时初是死是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四九城里慢慢有了一则奇怪的传闻,厉家的大公子疯了,他为了给自己的女人报仇,不惜痛下杀手,将四九城搅得天翻地覆,那些曾经得罪过陆时初的人统统遭了殃,甚至连同他的家庭,新总统也曾特意问过他这件事情,却被他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陆静临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每天在恐惧和害怕中熬过,白天的时候盼望着晚上早点到来,晚上的时候又盼望早上早点来到。
时初出事之后,她就被关在了秦家的地牢里。
秦家这个地牢,说真的,有够BT的,养的都是一些凶猛野兽,哪一个,都是生吞人的主儿,陆静临从一开始的无所顾忌到最后开始变得如坐针毡。
秦西城刚开始让人把她扔在这里的时候,她其实还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虽然看起来阴沉沉的,可是好过比她扔在监狱里强。
可是很快的,她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里虽然是一个类似于地牢的地方,但是她却不知道秦家的地牢自然不是一般的地牢,这里是审徒叛徒以及竞争敌手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处。
江湖传言,秦家的地牢让你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当晚,陆静临就知道了这地牢的机密之处,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普通,可是到了晚上之后,所有的猛兽都被放了出来,无论是水里的鳄鱼,还是地上的游蛇,甚至还有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而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石台上,四面是一个铁笼。
而石岩又是悬空而建,不足一丈的石块下面全都是水,而水中有鳄鱼,鳄鱼应该是许久没有吃到东西了,看到陆静临那一刻,笨重的身体异常敏捷的朝她扑了过来。
陆静临只感觉到一阵腥风袭来,鳄鱼已经扑了过来。
眼看那一张血盆大口就要把陆静临连同铁牢一起吞下去,可是它的身体却刚挨着铁笼那一刻,又重重的栽进了水里,溅起了一阵怒浪。
虽然鳄鱼没有抓到她,可是这个过程也有够陆静临胆颤心惊的!
她吓的花容失色,脸上没了一丝血色,本来她被关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狼狈不堪,这会儿更是被吓的尿了裤子,形象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
而岸边的狮子看着石台上的那个人,也跃跃一试,尝试着要从岸上扑过来,好吞吃那个看起来很鲜美的食物,另一边的猛蛇更是发出滋滋的声响,阴暗的环境之下,那滋滋的声响吓得陆静临毛骨悚然,生怕自己被毒蛇咬一口。
毕竟,她对毒蛇的印象并不好,上一次行善的事情已经把她吓破了胆,更何况这些蛇前仆后继的朝她扑了过来,所以,哪怕陆静临心理再强大,经过一夜之后,整个人差不多吓傻了,而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从外面透露进来时,陆静临感觉跟死了一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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