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就在梁军冲阵之际,风向竟骤然逆转,原本肆虐的西风变成了助力。
梁军如虎添翼,杀得齐军措手不及,斩敌数百,大获全胜。
与此同时,齐将徐嗣徽率兵袭扰耕坛,企图扰乱梁军后方。
梁将侯安都闻讯,立即率十二骑迎战。
他虽人少,却毫无惧色,策马冲入敌阵,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
齐军见状,纷纷避让,唯有大将乞伏无劳不服,拍马挺枪,直取侯安都。
“来得好!”
侯安都大笑,手中长枪一抖,三招之内,竟以迅雷之势一把擒住无劳,将其生擒。
无劳挣扎不得,面如土色,心中懊悔:“本想立功,反倒成了阶下囚!”
徐嗣徽见主将被擒,大惊失色,慌忙下令撤军。
齐兵见势不妙,纷纷退避,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灰溜溜地撤回大营。
没过多久,齐军又偷偷摸到幕府山。
陈霸先早就猜到他们会杀回来,于是悄悄派副将钱明带水军绕到齐军背后,把他们的运粮路线给断了。
“将军,齐军的运粮船队已进入江口!”探子匆匆来报。
钱明冷笑一声:“好,让他们尝尝断粮的滋味!”
当夜,梁军水师突袭齐军粮船,一举劫下数十艘。
齐军断了补给,粮食日渐耗尽,士兵们饿得眼冒金星,最后连战马和驴子都宰了充饥。
“将军,再这样下去,军心就散了!”
一名齐军将领焦急道。
“闭嘴!”
齐军主帅怒喝,“就算啃树皮,也得给我撑住!”
然而,饥饿的士兵们早已怨声载道。
没过多久,齐军又悄悄翻越钟山,企图寻找新的突破口。
陈霸先早有防备,立即分兵驻扎乐游苑东和覆舟山北,死死卡住齐军的咽喉要道。
“报!齐军转向玄武湖,正朝北郊坛逼近!”
霸先眉头一皱:“他们想占高地?没那么容易!”
他立刻下令全军移驻坛北,与齐军对峙。
天公不作美,连日暴雨倾盆,平地积水竟有一丈多深。
齐军士兵日夜泡在泥水里,脚趾都烂了,连做饭都只能把锅吊起来烧。
“这鬼天气!”
一个齐兵骂骂咧咧,“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相比之下,梁军占据高地,至少还能保持干燥。但雨水不停,粮草运输受阻,士兵们也开始饿肚子。
就在此时,陈蒨的援军到了。
“报!陈将军送来三千斛米,一千只鸭!”
霸先大喜:“快,煮饭炖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伙夫们手脚麻利,用荷叶包饭,再夹上几块鸭肉,分发给士兵。
“真香啊!”
一个年轻士兵狼吞虎咽,“多久没吃过这么饱了!”
霸先站在高处,看着士气高涨的士兵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明日黎明,全军出击!”
他高声下令。
士兵们齐声呐喊:“誓死追随将军!”
天刚蒙蒙亮,梁军便如猛虎下山,直扑幕府山。
侯安都担任先锋。
他转头对部将萧摩诃笑道:“都说你骁勇善战,可百闻不如一见啊!”
萧摩诃朗声答道:“将军今日便亲眼瞧瞧!”
话音未落,他已纵马冲入敌阵。
齐军见他来势汹汹,急忙下令放箭。
箭如雨下,侯安都却毫不退缩,顶着箭雨继续冲锋。
他身上中了几箭,虽不致命,却也疼痛难忍。
可就在这时,他的战马被一箭射中眼睛,瞬间发狂,猛地将他掀翻在地。
齐兵见状,纷纷涌上前来,想要生擒他。
“侯将军!”
一声暴喝骤然炸响。
只见萧摩诃手持长槊,如猛虎般冲入敌群,槊影翻飞,齐兵纷纷倒地。
他一把拉起侯安都,护在身后。
侯安都喘着粗气,拍了拍萧摩诃的肩膀:“好小子,果然名不虚传!”
萧摩诃咧嘴一笑:“将军先歇着,剩下的交给我!”
侯安都换了匹马,再度杀入战场。
齐军见他重新上阵,士气大挫,阵型开始松动。
此时,陈霸先下令全军出击。
吴明彻、沈泰等将领率军从两翼包抄,梁军攻势如潮。
侯安都抓住机会,率精锐横冲直撞,彻底打乱了齐军的阵脚。
齐军大乱,溃不成军。
徐嗣徽和弟弟徐嗣宗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梁军生擒。
“饶命!饶命啊!”
徐嗣徽跪地求饶。
侯安都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
梁军士气更盛,一路追杀,直逼临沂。
沿途不断有齐兵被俘,连齐军大都督萧轨也未能幸免,被梁军活捉。
“哈哈哈!萧轨,你也有今天!”
沈泰大笑着押解他回营。
萧轨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只有任约和王僧愔跑得快,侥幸逃脱。
其余齐兵无船渡江,只能匆忙捆扎芦苇筏子,试图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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