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麻因为府衙后院突然成了集市的事儿,心中大为恼火。
可恼火归恼火,简洪涛让他办的事儿,却不能不办。
毕竟一时半会儿还杀不了他.......老麻只能捏着鼻头先忍了。
不过。
“你赶紧找人去把后头的墙给砌好,”老麻咬牙切齿道,“咱这可是府衙!!府衙!!如此吵吵嚷嚷,还有人可以随意进出,成何体统啊!”
马仔衙役赶忙应了声:“大人您别生气,这些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老麻闻言一喜,他忍住了笑意,忙问道:“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
“我?!”马仔衙役点了下自己的鼻子,慌忙摆手道:“不不不,小的意思是,大人您一定会想出个万全之法,把他们给‘咔嚓’了。”
“滚!!”老麻气得一脚踹在了马仔衙役的屁股缝里。
接下去,一整个上午,老麻的精力,都花在了召集人员,以及纠结到底应该把账本一把火烧了,还是赶紧做本假账。
可是单烧一本账本,又显得太过刻意,但要是把整个文书阁给烧了,老麻好像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算了,还是作本假账得了。
下定了决心的老麻,想去找录事参军商帮他作本假账,可转念想想,这种事儿假借人手到底不妥,还是得自己亲自来才行。
但是做账这种事儿......把真账做假,老麻倒是拿手,可把假账做更假怎么搞......
难搞,难搞。
这事儿且先拖拖,说不得一会儿那姓王的就忘了呢?
老麻决定赌一把。
到得中午饭点上,一群人等了简洪涛半日的人,皆有些不耐烦了。
正当这些人准备走人吃饭去的时候,简洪涛倒是带着周回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各位久等了!”简洪涛说着话,就往议事堂正北面的桌案边走去。
有椅子坐的,一共五人,另有穿着衙差衣裳的六人。
见简洪涛来了,这些人皆先是看了眼坐在上首的麻通判。
看到麻通判站起了身,这些人才朝简洪涛拱手行了一个‘微’礼。
不过简洪涛也不在乎这些。
他只朝众人‘呵呵’一笑,便带着周回走到了麻通判边上。
麻通判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大人一早出去,辛苦了~~~您请坐,这盏茶是刚端上来的,大人请喝。”
说完,老麻就自己往边上挪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正好~跑了一上午,渴死我了。”说完,简洪涛端起茶杯就是一大口。
可下一秒,他又‘噗’一声,把茶全都喷了出来。
还好周回动作快,往边上闪得很是及时,简洪涛的一大口茶,没能喷到他身上。
就是麻通判被喷了满脸.......
“哟~~对不住对不住~~”简洪涛伸手,给麻通判脸上的口水给抹匀了,“不过我这也不知道你们这儿吃的茶能苦成这样啊!
该说不说,还是你们这些在西林本地当官多年的人,能吃得了苦啊!”
已经气麻了的麻通判,恨恨地挡开了简洪涛的脏手,“下官也是想着大人才来西林,定会受湿热困扰,故而让下头的人给您准备了一盏苦丁茶.......看来大人,还是吃不惯咱们西林的苦呐!”
“哈哈哈哈,”简洪涛顿时又笑了,“麻通判此言差矣~~人生在世,谁愿意一直吃苦呢?本官自然是吃不惯苦的。”
“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麻通判瞬间觉得自己站上了道德的高地,“王大人吃不惯苦,怕是......西林不太适合您呐。”
“谁跟你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简洪涛挑眉道:“本府只知,一个人一旦愿意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但是一个人一旦开始不愿意再吃苦,并且为此而付出行动,那总会有吃甜的那一日。
我王某人确实不喜欢吃苦,非但我不喜欢吃苦,我也不希望在我治下的老百姓,有吃不完的苦。
本官为何而来?本官就是为了西林老百姓不再吃苦而来!”
此话说得铿锵有力,一时把麻通判怼得无话可说。
可底下有人却‘哼哧’一声,冷笑了出来。
简洪涛也不恼怒,只看向那冷笑之人问道:“敢问座下何人,你又为何笑得那么冷嗖~的呢?”
当初简洪涛干实业的时候,招的个男秘书是个东北老爷们儿,所以他这个口音偶尔也会被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两百斤的东北男秘书给带跑偏。
被点到名的人,也是一点儿不带害怕的,‘嗖’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站得溜直,朝简洪涛拱了下手,然后道:“下官乃府衙司户参军,王德禄,斗胆与大人说两句闲话。
王大人才来两日,不知道咱们这儿的情况。
西林山地多,所谓八山一水一分田,您以为西林百姓过不上好日子,是他们自己不想过吗?
实在是连种地都没地方法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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