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平移,看到另一艘船,甲板上站着的是海军。
突然,她的心狂跳起来,那是她神奇的第六感在向她传达一个信号。
她匆匆穿上外套,几乎是狂奔着下楼,跑向码头。舅舅和刘领导早就到了,不同的是他们的目光都在墨尔号上面。
而灵月则是看着那艘船,上面的同志一个个走下来,每走下一个,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顾不得在这么郑重的场合,她高喊:“叶炎!”
船上的人同样激动地回应:“灵月!”
刘领导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舅舅这才后知后觉:“你早就知道叶炎会来?”
刘领导点头:“我看到名单和档案,还真是巧啊,叶炎同志前段时间立了大功升了一级,上面特批他调来的。”
舅舅正为两个久别重逢的年轻人,在此团聚而高兴。突然想到:“可灵月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又要长期分离了。”
但是他们又何尝不是呢?穿上这身衣裳,肩负起这个责任,长年跟家人分开是注定的。
灵月在基地很得人心,年轻的同志知晓那是她丈夫,都跟着起哄,挥手欢笑。
倒让墨尔本号上的同志激动了一下,都是在欢迎我们啊!
叶炎从船上跳下来往灵月的方向跑,灵月同样跑向他,四目相对时,两人克制住了思念和激动。
没有紧紧相拥,叶炎只握着她的肩膀,温柔地道了句:“还好吗?”
灵月眼眶湿了:“我很好,你呢?”
谢舅舅生怕这两人当众控制不住,有领导在呢,低调点。上前笑道:“真巧啊,小叶以后就驻守基地了?”
叶炎忙向舅舅敬礼,也很惊讶:“舅舅也调到基地了?太好了!”
灵月小声说:“可我很快就会离开。”
叶炎怔了一下后笑道:“没关系,我长驻以后,有家属探亲日。”
当天灵月的工作并没有心不在焉,反而更专注,因为叶炎身边,他们很快就能独处。
灵月的任务是带着小组同志登船,然后将她画的那些地方,一一复原。这段期间他们做了很多模型,尽可能地先将破坏后的大船复原。
这份工作最少需要一个月,也就是说灵月和叶炎可以在基地相处一个月。
说起来他俩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可在一起的时间全部加起来也不够一年。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灵月才疲惫又兴奋地回到宿舍,然后被舅舅喊住:
“小叶在我这等你呢。”
叶炎跟在灵月身后,两人静静地上三楼,开门进入房间,关门的瞬间,思念之情如洪水决堤。
叶炎将她抵在门上,一手扶着她的后颈,一手搂着腰,而她两手围住叶炎的脖子。
吻的难舍难分,直到空气全部被掠夺完,久违地头晕感传来,灵月才大口呼吸着停下。
她靠在叶炎怀里,许久才回过神来。
“吃饭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同时点头。
叶炎又加一句:“我已经洗过澡了。”
灵月脸一红:“那你坐一会,我去洗澡。”
洗澡要去公用浴室,灵月用最快的速度洗完,又拿桶接了一桶水。生怕被人撞见,脸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害羞,全程红着。
回到宿舍,叶炎已经关好窗,并且把她靠墙的小床拉到了中间。
灵月的脸红的像云霞,这家伙也太迫不及待了!当然,她也迫不及待……
基地的宿舍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棉被堵墙,隔壁也听不到啥动静。
中途帐子掉了,叶炎直接把帐杆拆下。枕头和被子几次掉到床下,被拿上来又掉下去。
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叶炎依旧不满足,还笑说:“灵月训练的很强啊!之前我大力一点,你都受不住。”
灵月脸红的滴血,用唇去堵他的嘴:“别说话。”
凌晨三点时,两人才相拥着胡乱睡一觉,叶炎开窗通通风,散散屋里浓郁的味道。
刚巧海面升起一轮明月,灵月靠在他怀里,看着月光如水,海面上层层月色涟漪,只觉像梦一样。
“叶炎。”
“嗯。”
“你真的在我身边。”
叶炎笑了,将她搂的更紧。灵月的手指在他背上轻划,突然划到一道新疤。
她惊的坐起:“又受伤了?”
叶炎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去碰那道伤口,轻声道:“已经没事了。”
然后,月华之下,叶炎看到她的眼睛比月光还要亮,两滴星光坠下,仿佛坠到他的心尖上。
他只觉心头一颤,慢慢地握着灵月的手主动去抚摸那道疤,声音越发地轻:“真的没事了。”
“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叶炎低声道:“那你先跟我说说,你们在澳国发生了什么?”
“我听说一个女同志,只身犯险差点被当间谍抓住,才带回那些资料,没想到是你。”
两人都在报喜不报忧,电话也好,信件也好,只说思念和生活中的趣事,从来不将危险讲给对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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