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
“怎么样?王府那边来消息了吗?”
卢家生意,大事卢霆卢轩兄弟俩做主,日常生意运营,除了几个直接向俩老的报告的老账房管事外,剩下的都是卢广耀在管着。
“还没有!”
那天卢萍萍的态度,给他很大信心,武成王会出手解决掉谢宁这个大麻烦。
毕竟他可是武成王妃的岳丈。
他们卢家每年真金白银往王府送去何止十万。
“侄儿别急!”卢轩信心满满地道:“王妃既已经答应了,那姓谢的崽子便不会蹦跶几天!”
“如此最好!”
卢广耀道。
最近几十年他们卢家眼瞅着走下坡路,从前卢广耀太爷爷便是朝中宰辅,姑姑也在宫里做贵妃,但随着爷爷致仕、姑姑去世,就连九皇子表弟去年也病逝了。
他们卢家偏居西北。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卢家如今能仰仗的就只有武成王府。
“二老爷!”管家进来,“方总旗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好像就是许家纺织厂那边的新式房纺车!”
“在哪儿?”
“快带我去看看!”
不多会,卢家养了几十年的工匠和纺织管事都到场,十几双眼睛紧盯着不足一个方桌大小的纺织车目瞪口呆。
“还真让他给弄来了!”
卢轩大喜,最近半年他都没有这么高兴过,“这纺织车怎么小?这也太小了!老鲁快看看,这是纺织车?”
可别是那姓方的随便找了个东西诓骗他。
姓鲁的老木匠,激动地对着纺织车上下查看半天,得出结论道:“是真的!构造全都是按照老式来的,二老爷您看机杼、这纺轮全都经过改造!咱们卢家的纺织车占地一个房间大,这纺织车竟然如此精巧,这么点!”
“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的人简直是天才!”
“让你看,没让你夸!”
卢广耀没好气地瞪了木匠一眼,“依你看这东西产量如何,跟咱们家的比怎么样?”
“这个……一时半会可看不出来!”
新式纺织车没人教,具体操作根本不会有人会。
老木匠对着新式纺织车研究半天,连那是谢宁造出来的半半成品都没瞧出来,最后得出的结论,他得回去研究。
卢轩叔侄俩一腔热血随着新式纺织车的到来,熊熊燃烧。
武城王府已经派兵给许家的院子围了。
先前丢失的货物,方总旗也来了消息,说是一伙草原盗匪正在追击。
草原王庭那边……
卢轩心中冷嗤一声:谢宁,黄口小二,且叫他再逍遥几日。
武成王妃寿诞当天,谢宁起了个大早,许婉跪在床上给他系领口盘扣,温润如水的摸样,乖巧极了,“相公,今日早去早回。”
昨夜谢宁又折腾了她好几次。
弄得她现在手指都发抖。
谢宁把着她的指尖捏了捏,这丫头床上也乖,听话,教她什么学什么,就是太害羞,每每弄到激情处总要打退堂鼓。
那一手除草术,差点没给他薅萎了。
“行!”
谢宁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晚上早点回来,今天老公教你玉女做莲。”
‘老公’是谢宁在床上教她的。
大概是跟相公一个意思。
但做莲?
许婉神情懵懂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她娇嗔地捶了下谢宁的胸膛,“大白日的净说混话!”
“哈哈……”
穿戴好了谢宁朗笑一声,出门去。
武城王府门前车水马龙,整个西北低阶有头有脸的人物争相到场。
廖吉昌并没有来。
代替她参加寿宴的是赵夫人。
谢宁扶着师娘下车,只是一瞥,目光便扫到好几个熟脸。
“宁哥儿啊。”赵夫人道:“你老师交待了,一会你跟谭知府他们坐一起就行,等结束了后面等我,女眷这边可能会慢一些!”
“知道了师娘!”
王府内亭台水榭,家丁女仆穿戴一新,大院里不够资格进内堂的进士、举子小官等组队攀谈,人头攒动,谢宁刚一进入就遭受无数目光洗礼。
好几个跟他同期的世家秀才,还有寒门举子都对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再这样的目光下,云州知府谭佑铭的师爷,直奔谢宁跟前,笑着道:“谢大人!王爷和我家知府大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这一声大人叫得在场众人,心里一咯噔。
院试结束将近俩月。
除了云州府衙门前,谢小三元与众人高谈阔论,引西北文坛引起动荡,往后再没这个姓谢的半点消息。
才短短俩月没见。
这人竟能与西北政坛的大人物同处一屋,竟还当了官?
“多谢恭候!”
周遭目光,在谢宁这里全被视而不见,他淡笑着道:“烦请领路!”
谢宁才刚走,议论声便扎堆地想起。
“他当了什么官?”
“不是小三元么?他现在当官是准备来年的乡试不考了?”
“连考三场都是魁首第一,要是就这么不考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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