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失踪了。
失踪了!!!
赵金苗、赵银苗、赵玉苗吓得肝胆俱裂,开始以为崔澜遭遇了不测,结果找来找去都显示崔澜是自己玩失踪的。
这下,骂街的骂街,痛哭的痛哭,撞墙的撞墙。
警察也没办法,毕竟他们几个都是自愿赠与,加上赠与对象又是亲娘,此事便被定性为家庭内部纠纷。
崔澜拿着三个崽种所有的积蓄,潇潇洒洒地给自己报了个环球旅游团。
她替原主,尝了许多美食,看了许多从未得见的风光。
即便已经七十岁了,她依旧是旅游团里难得一见的风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依旧挡不住她那种轻松惬意、神采飞扬的生机。
岁月何其柔,从不败美人。
还有许多穿着得体、行为绅士的老头请她跳舞。
崔澜也不拒绝。
原主的身体被她改造过了,那种沉重笨拙的感觉早就淡去,浑浊的眼睛变得清明,现在身子骨硬朗得能扛牛。
跳舞而已,洒洒水啦~
闲暇之余,崔澜也会通过系统观察三个儿子的现状。
意料之中的,三个儿子过得都很不好。
大儿子赵金苗“自愿赠与”的最多,损失也是最多,不停地埋怨周素娥,周素娥也不是好惹的,跟他大吵一架,两人动手打得对方鼻青脸肿。
二儿子赵银苗最精,损失最少,但也元气大伤,一家子都不得安宁。
小儿子赵玉苗拿出来的钱是给俩儿子预备的彩礼,这下全都打水漂了,两个儿子把他臭骂了一顿,险些动手。
他们每天都在辱骂崔澜,却又无比盼望崔澜的出现。
看着他们痛苦的脸色,崔澜身心舒畅。
其实崔澜可以直接把他们的钱转走,但是崔澜不要,她就想让三个崽种“自愿赠与”给她。
这样,他们的后悔才会来得更加痛苦和真切。
论诛心,崔澜是认真的。
系统默默感叹:得罪崔澜,你们算是踢到铁板啦~
崔澜痛痛快快玩了两年,看了冰岛的极光,喝了塞纳河畔的咖啡,听了钢琴名家在巴黎剧院的演奏,这才回国。
电线杆上贴着寻母启事,联系人那一栏分别是赵金苗赵银苗赵玉苗,崔澜嘴角一抽,不行,把她印得好丑。
左右看了看没人,崔澜赶紧把那张启事撕了,团吧团吧扔垃圾桶。
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订好馆子,干饭去了。
只要崔澜不想,他们就永远找不到她。
崔澜放心地造作着,反正有钱有闲,这时候不享受人生什么时候享受?
吃饭有厨子,打扫卫生有保姆,简直不要太爽。
平时还会去逛一些知名的服装店美妆店,尽可能地拾掇自己。
不是为了打扮给谁谁看,而是,她有爱美的权力。
凭什么要因为年龄放弃自己?
这天,崔澜请了一年的保姆阿姨老家有事想要辞职,崔澜给她封了一个红包之后,又联系中介公司介绍新人过来。
毕竟她身体调理得再好,那也是七十岁的人了,干起一些事情来多少会有些吃力。
请人是最优解。
但让崔澜没想到的,这次请来的是个熟人,原主的邻居——毛萍。
“崔澜姐,你,你在这啊……”毛萍看着崔澜家里精致的装潢,有些自卑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念在记忆里,毛萍没少照拂原主,还曾替原主向三个崽种儿子说过好话的份上,崔澜给她倒了杯茶,请她坐下,然后问起毛萍怎么出来当保姆了?
她记得,毛萍家里也拆迁了,分了两套房和两百万。
怎么会出来当保姆?
毛萍眼眶一红,落下泪来,明明小了崔澜二十多岁,精神却沧桑了不止一倍,她接过崔澜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当初,我跟老伴分了两百万和两套房,我寻思反正就一个儿子,干脆都给他了。”
“刚开始,儿子还好好的,也都感念我们,可是后来,老伴病了,我急得赶紧问儿子拿钱想送老伴去医院。”
“那死没良心的却把手一摊,愣说没钱!”
“怎么可能没钱,我才刚给他两百万!他上个月还给自己买了大金链子!前不久他同事结婚,他还随了几千份子!怎么可能没钱?”
“他就是不想给,他就是不想治他爹,他爹就硬生生这样被拖死了!!!”
说到激动处,毛萍哽咽不已,悲伤难以自抑。
崔澜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毛萍接过来擦干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老伴死后,我算是看透了儿子有多靠不住,但是钱和房已经给出去了,拿不回来。”
“我也不想再住在儿子家看人脸色,干脆就出来当保姆了,索性我还年轻,才50多,挣个几年,也能攒点钱养老了。”
“崔澜姐,我当初还不理解你抛下金苗他们远走高飞的事情,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还是你看得透啊!白眼狼就是白眼狼!管他们干什么!”
听完毛萍的故事,崔澜格外唏嘘,同时对于毛萍自强不息的心态,也是持欣赏和包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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